第壹百八十四章 赫敏，妳懂的

　　麗塔臉色驟變。
　　這是個極其可怕的消息。
　　比之前自己聽過的任何消息都要可怕。
　　她惶恐地變成瓢蟲飛走，不敢再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多逗留，格蘭芬多休息室比阿茲卡班恐怖多了！
　　“她走的真快。”羅恩嘆口氣，有些遺憾，小心翼翼地把睡著的克魯克山放在凳子上，“我還想告訴她壹個更吃驚的消息。”
　　“斯基特已經在承受極限了。”赫敏搖頭，壹把抓住克魯克山的後脖頸，粗暴地把它拎起，“妳要再把那件事告訴她，說不定得壹腦袋紮進壁爐裏。”
　　“她承受能力可真差。”羅恩撇撇嘴，“我當時都沒這麽慌張。”
　　“她可不是霍格沃茨的第三名。”哈利拍拍他的肩膀。
　　羅恩有些驚喜：“哈利，妳是在誇我嗎？”
　　哈利和赫敏沈默。
　　看來熬夜會使人智商降低，以後得註意著點了。
　　他們各回寢室睡下。
　　壹直到周五晚上。
　　喬治和弗雷德又弄來壹批酒，說是要彌補周二那晚，因為第二天還有課，他們慶賀得並不是很盡興。
　　金蛋又壹次被請出來。
　　他們在小獅子們手中傳閱。
　　“這東西……好像能被打開？”到弗雷德手裏，他註意到金蛋上的那條縫隙，有些遲疑。
　　哈利點頭：“壹件魔法道具。”
　　弗雷德立馬無視喬治期盼的眼神，把它遞回去：“那哈利，快把它打開，讓我們看看裏面是什麽！”
　　“他那麽沈，說不定就是壹塊金子。”羅恩興奮地提出壹個猜想。
　　“是第二關的提示。”赫敏面無表情，戳破羅恩、還有許多期待金子的小巫師們的幻想，“那天妳聽哈利說過的。”
　　羅恩嘟囔著：“說不定線索就是金子做的呢？”
　　哈利掏出魔杖，輕輕壹點，蛋殼立馬壹分為二，但裏面是什麽空的，什麽都沒，而壹道魔力氣息在空空如也的蛋殼內醞釀而生。
　　壹道極其刺耳、極其尖銳的慘叫聲，隨這道氣息壹起湧出，充滿整個休息室，比妖靈的叫聲還要淒慘數十倍。
　　他眼疾手快，立馬合上。
　　小巫師們驚魂未定，他們惶恐看著金蛋。
　　外表看上去如此華貴，怎麽裏面卻蘊藏著這麽詭異、恐怖的叫聲。
　　“那是什麽……”壹名壹年級小巫師有點被嚇著，呆若木雞，喃喃自語。
　　西莫瞪大眼睛：“那像是女鬼的叫聲，哈利，妳下壹輪比賽壹定會是從女鬼身邊經過，從她們的看守下奪去什麽寶貝！”
　　“不！”納威臉色發白，“那是受到折磨的慘叫聲，哈利妳可能要被拷打。”
　　“哪有這麽離譜，拷打會讓小巫師受到傷害。”喬治立馬搖頭，按住他的肩膀，語氣溫柔，“想想，女鬼說不定是正確的，那玩意可不好對付。”
　　“但哈利會守護神咒。”弗雷德搖頭，“那種生物可不夠獅鷲壹爪的。”
　　小獅子們歡快地笑起來。
　　赫敏皺眉，否定這種說法：“那不是女鬼的叫聲，女鬼要更長、更陰沈、更淒慘……”
　　“妳見過女鬼？”壹名高年級女巫挑刺地質問。
　　赫敏正要開口，哈利做出解答：“不是女鬼，這是人魚的叫聲。”
　　人魚？
　　小巫師們疑惑。
　　這種生物幾乎快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
　　雖然都知道黑湖底下就住著壹群人魚。
　　“嗯，我去年經常和它們打交道。”哈利點頭。
　　羅恩搖著頭：“我也見過它們，就是小天狼星聖誕那會，我們去過黑湖底下，和人魚打過交道，它們會說話。”
　　“那是在水下。”哈利解釋得更清楚，“它們在水上的時候，就說不出話，只會發出這種尖銳的叫聲。”
　　“人魚好像不會出水？”喬治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和弗雷德這麽多年，可沒見過幾回從水裏冒泡的人魚，也就喝酒喝上頭的那幾次，有人魚從湖裏鉆出來過，可那時候的記憶早就變得不清晰。
　　哈利沈默，沒有說話。
　　正常狀態下，人魚當然不會浮出水面。
　　可總會有特殊情況發生，他在練習魔法的時候，總會有壹些運氣不是很好的人魚。
　　“我們沒有學過人魚語。”赫敏為難起來，看向其他小巫師，“妳們有誰會人魚語嗎？”
　　壹名二年級小巫師顫顫巍巍舉起手。
　　“妳會？”赫敏有些驚訝，除了他們四年級，格蘭芬多竟還有如此熱愛學習的學生？
　　“不。”小巫師搖頭，“但巴格曼先生不是說過，勇士不能接受來自外部的幫助……”
　　“只要不被人發現就行。”他的話沒說完，弗雷德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妳是怎麽混進格蘭芬多的？我們學校竟然還有如此循規蹈矩的學生？”
　　李喬丹也走過去，揪著他的小臉：“看來我們得好好教導妳，如何成為壹名優秀的格蘭芬多。”
　　赫敏失望嘆口氣，目光從高年級學生身上掃過。
　　喬治皺眉：“珀西會，可他畢業了，要不要我寫信求助？”
　　哈利搖頭：“不用那麽麻煩，很簡單。”
　　他揮動魔杖，壹只空酒瓶扭曲變成壹只玻璃盆。
　　清水如泉。
　　他念動咒語，湍急水流湧出，很快便滿滿壹盆，再壹揮動魔杖，水流變出三幅耳罩，和水盆連在壹起，罩在自己、赫敏和羅恩頭上。哈利把金蛋塞進去，再次打開。
　　有小巫師立馬捂住自己耳朵。
　　不過這次沒有慘叫聲，只有淡淡歌聲。
　　水外聽得不真切。
　　只有戴著水流耳罩的哈利、赫敏和羅恩聽得清楚。
　　人魚的歌聲並不好聽，腔調很古怪，勉強比幽靈樂隊好些，幸好這首歌也不長，很快壹個循環唱完，等第二遍剛開始，哈利立馬合上金蛋，拿出水盆。
　　魔杖壹點，水盆和水都消失不見。
　　“內容是什麽？”弗雷德眼巴巴看過去，開口詢問著。
　　羅恩面色古怪，探頭看向城堡外。
　　哈利面無表情，輕聲回答：“第二輪比賽是要我潛入黑湖，在壹個小時內，搶回我被他們搶走的寶貝。”
　　“人魚的膽子很大。”羅恩感慨著，“它們竟然敢搶妳的東西。”
　　小巫師們的表情變得和羅恩壹樣。
　　真讓人驚訝。
　　赫敏搖頭：“應該不是人魚，而是魔法部吧。”
　　“啊哈，比人魚更不如。”喬治發出驚嘆，“而且魔法部應該比人魚更清楚哈利的實力。”
　　弗雷德揉著那名小巫師的臉，十二歲孩子的臉頰很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就算傲羅來也搶不走哈利的東西吧。”
　　“壹整個傲羅辦公室都不行。”西莫仰起腦袋，壹臉驕傲。
　　哈利點著頭，面無表情：“我也很期待他們會怎麽搶走我的寶貝。”
　　他在心裏算了下。
　　對自己來說最珍貴的東西，兩把劍、魔藥、那些神奇材料、那輛改裝到最後關頭，就差把分院帽思想移植進去的摩托車。
　　魔法部不知道摩托車的事。
　　而剩下的東西都放在分院帽裏，所以他們會來搶分院帽？
　　那頂帽子趴在桌上，晃動著帽子尖尖，努力學習著魚人的唱腔，它很有壹種沖動，想把這首曲子搬到下壹年的開學儀式上，千年來都是那種風格，也許換壹換會更有新鮮感？
　　它幾乎立刻就註意到哈利的目光，看到他眼中的思考，興奮地把帽子尖尖晃得更厲害：“哈利！妳在看我，難道我是妳最珍貴的寶物？”
　　赫敏臉色沒什麽變化，那只是壹頂帽子。
　　“我全身家當都在妳身體裏。”哈利搖頭，“他們也只能對妳動手。”
　　分院帽壹甩帽子尖：“這時候妳就該說壹些好聽的話來哄哄我這頂老帽子。”
　　“男孩子怎麽能不會甜言蜜語呢？”
　　“妳快十五歲，如果不掌握這項技能，以後怎麽哄騙女孩子？戈德裏克就是吃了這虧……”
　　赫敏的眼神危險起來。
　　帽子壹頓，歡快地嚷起來：“孩子們，讓我來和妳們說說戈德裏克初戀的故事吧。”
　　小巫師們興奮地湧過去。
　　羅恩沒有過去，他現在對美食的興趣，比聽戀愛故事的興趣更大，而且他很惆悵：“我有點擔心第二輪比賽舉辦不下去。”
　　顯而易見，在搶奪勇士珍寶的環節就會出現大問題。
　　在知道第二輪比賽的情況下，格蘭芬多也不為哈利擔心，他們期待起魔法部在哈利手下再壹次吃虧，最好打起來、打得轟轟烈烈。
　　不過他們期待中的事壹直沒發生。
　　魔法部沒對哈利出手，甚至盧多都很少在霍格沃茨裏看見。
　　時間很快到十二月，邁入深冬，霍格沃茨進入壹個月只下兩場雪，壹場從月初到月中，壹場從月中到月末的日子。
　　寢室的日歷上，聖誕前周四那天的日子，被哈利劃上壹個紅圈。
　　那位不知名鄧布利多預言家老情人的信，壹直被他記在心上。
　　還沒等他去找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就率先在她的課堂上宣布壹則重大消息。
　　她板著臉，可那股笑意還是藏不住。
　　“聖誕就要來了，不過今年的聖誕和往年不太壹樣，因為三強爭霸賽的緣故，在聖誕我們會舉辦壹場舞會——這也是三強賽的壹項傳統，也是我們三所學校交流的好機會。”
　　“不過，舞會只會對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開放，假如，我是說假如，妳們有心儀對象是三年級的話，就可以邀請他和妳壹起參加。”
　　“當然，我不太希望看到壹年級的小巫師出現。”
　　小獅子們發出哄笑。
　　說著，她頓了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赫敏：“以及，波特先生，以下這些話是單獨對妳說的，作為霍格沃茨的勇士、也作為格蘭芬多的勇士，妳需要壹位伴侶。”
　　赫敏臉壹紅，明白麥格剛才那道目光的意思。
　　哈利面無表情地開口：“教授，我才十四，過半個月才十五，遠沒到結婚的年紀。”
　　小巫師們哄笑聲更大。
　　“不，不是那種伴侶。”麥格笑著搖頭，“是舞伴，聖誕舞會上的舞伴。”
　　“我知道妳可能不太喜歡，但作為勇士，妳需要和其他兩所學校的勇士壹起，在聖誕舞會上跳第壹首舞曲，所以舞伴對妳來說，是必須的。”
　　“還有半個月，妳得在這之前選好。”
　　“當然，如果妳們有誰覺得自己適合，也可以向波特先生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