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術後休養期

　　手術很成功，繼續保持了薛蟬衣在同類手術中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但手術的難度著實不小，淩晨壹點的手術，結束後都已經是早晨五點多，差點就讓這場托關系進行的飛刀手術耽誤醫院正常的安排。
　　這次的麻醉師大概得到了薛蟬衣的叮囑，韓玉梁睜開眼睛恢復意識的時候，窗外已經鋪滿了溫暖的陽光。
　　彈頭留下的隱隱痛楚被微帶麻木的刀口創痛取代，他轉了轉視線，就看到了三張擔心的臉。
　　壹個在最近的地方用棉簽給他潤嘴唇，壹個在床另壹側蹺著二郎腿削蘋果，最後壹個則遠遠站在床尾對面，背靠著墻。
　　依照約定，手術後他就被救護車送回了事務所，這會兒眼前看到的屋頂與周圍的擺設，毫無疑問就是葉春櫻的臥室。
　　或者說，他的家。
　　“這是幾？”許婷把蘋果放到壹邊，不準備給他吃似的，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三。妳瘋了麽？”
　　“行，沒傻。”她笑著抓起蘋果，削下壹小片塞進自己嘴裏，拿勺子刮了壹點果泥，在他唇縫上壹抹，“妳這次出來昏睡這麽久，還不許人家心慌啊？”
　　葉春櫻揉了揉眼，柔聲說：“薛大夫應該是給他麻醉加量了。說彈頭的位置都距離動脈特別近，擔心他有動作會導致大出血。”
　　許婷撇撇嘴，小聲說：“最後還是出了不少吧？我看護士端出來那壹盆紗布，跟做血豆腐似的，嚇死個人。”
　　手術前，這幾位“女眷”當然都到了。大概是許婷準備住進這邊的緣故，許嬌的表現比從前生分了不少，探望壹眼就找了個借口說今天還有預約的按摩工作匆匆離開。
　　很有點退位讓賢的意思。
　　有葉春櫻和許婷左右照顧著，吃飽喝足滿面紅光心情都好了很多的任清玉完全插不上手，只好不服氣地靠在壹邊單純當保鏢。
　　從醒來之後看到的表情來揣測，估計任清玉壹晚上過去還是沒幫上什麽忙。
　　葉春櫻和許婷應該都沒睡，只不過許婷如今內功底子已經相當紮實，僅看起來眼睛裏稍微有點血絲，神情略有倦怠。而葉春櫻休養起來的好精神，壹夜全都交了出去。
　　於是把果泥舔到嘴裏之後，韓玉梁用嘶啞的嗓子說出的第壹個長句子就是：“春櫻，不想讓我包著繃帶起來把妳揪出去摁到床上的話，現在，立刻給我去睡覺。”
　　許婷壹撅嘴，“我也壹夜沒合眼哦。屋裏仨女的就壹個打盹了。”
　　任清玉羞愧地低下頭，“我……回來後小睡了半個時辰。”
　　倒不是她體力不濟，而是前日那壹番激烈交歡，把她精神頭泄得幹幹凈凈，壹起坐救護車回來的時候就腦袋就已經小雞啄米了。
　　“那妳們就壹起去睡，留清玉在這兒照顧我就行了。”
　　許婷又刮了壹層果泥，湊到他唇邊，笑瞇瞇地說：“行了，葉姐妳趕緊去睡吧，老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精神頭還行，妳醒了我再休息。”
　　怎麽，聽起來這麽不放心交給任清玉呢？
　　看出他神情的疑惑，許婷用勺子輕輕刮了壹下他的鼻梁，留下壹串蘋果香，“不是我們倆欺負任姐啊，是她壹緊張就亂，亂了就出狀況，等妳能自己下地了，再交給她。”
　　任清玉的頭垂得更低，小聲道：“我……就是走神了，擰斷了壹條毛巾。”
　　葉春櫻趕忙柔聲說：“是我買的毛巾太薄了，不結實。其實還是人都在這兒，活兒又沒多少，大家搶著幹，清玉膽小手慢，都輪不上。那，韓大哥，妳清醒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身上都還沒換在家的睡衣，看來從下救護車就壹直在這兒。走出兩步，她又回頭說：“對了，韓大哥，診所那邊的恐嚇信事件，妳不用操心了。我們三個會好好調查的。妳安心養病。”
　　麻藥的分量確實不輕，韓玉梁試著動了壹下身體，比上次沈重得多。他舔舔果泥，等葉春櫻離開房間，才問：“恐嚇信的事兒，妳們打算怎麽查？”
　　“都說不用妳操心了。”許婷瞪他壹眼，湊近壹些，小聲說，“好好養病，別忘了，妳養好身體，還有跟我的約會呢。”
　　韓玉梁眉梢壹動，笑道：“妳心裏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呀，我這人從不賴賬的。”她微微壹笑，聲音壓得更輕，“我潤滑油買了五百毫升壹大桶，痔瘡膏買了新嶄嶄壹大管，網購的灌腸器啊，肛塞啊，尾巴啊，都在路上啦……就等著妳，徹、底、康、復。”
　　韓玉梁舔了舔唇，“我覺得我休息個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她站起來故意壹扭又圓又翹的屁股，“妳說了不算，得讓薛大夫說妳健健康康，沒有問題才行。”
　　韓玉梁濃眉壹擰，“還得麻煩她來？”
　　“不麻煩，”她神情微妙地說，“薛大夫和葛護士暫時換地方工作了，咱們事務所這段時間，就是她們的診所。”
　　“哈啊？”韓玉梁壹怔，很有點意外。
　　許婷坐下，壹邊刮果泥壹邊輕輕嘆了口氣，“葉姐擔心她倆的安全，而且事務所最近也沒什麽生意，辦公區閑著也是閑著，她就打著方便為妳做術後恢復為借口，擱前面整理出來了半層，分成病房和診療室，那邊診所貼了告示直接關門了。”
　　她指了指床頭兩邊又是線又是管子的儀器，“喏，這些設備就是薛大夫動用人脈幫咱從醫院租來的。”
　　“咱們還有錢租東西呢？”韓玉梁苦笑道，“我記得咱們目前的存款是負八千四百萬吧？”
　　“那倒不是。”許婷又切下壹片蘋果咬進自己嘴裏，果泥餵給他，“我看了咱們所裏的帳目，明暗賬戶加起來還有三十六萬多，欠債八千四百萬那個……反正還有半年呢，再想辦法唄。”
　　“妳倒是不著急。”
　　“皇帝不急還能急死太監呀？”許婷笑著挑了挑眉，“所長大人壹點不急，還準備再借兩百萬給妳搞壹套最新的黑科技全身防彈裝備，現在就是搞不到擔保人，沙羅和沈幽估計被她嚇著了。這可能就叫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吧。”
　　韓玉梁閉上眼睛，讓還有點麻木的腦子清醒了壹下。他對債務其實倒也不太擔心，最後要真還不上，大不了帶著幾個紅顏知己跑路，遠渡重洋啊隱姓埋名啊，他都沒所謂，重新來過這種事，他經驗豐富。
　　“這算是把知了殼和葛丁兒壹起保護起來了？”
　　許婷點點頭，扭臉沖著任清玉說：“任姐，聽我的，去睡壹覺吧，今兒晚上老韓肯定不讓葉姐熬夜，最後估計是咱倆輪班，妳養養精神，萬壹前面有什麽狀況，咱們是保鏢，可得及時趕到。”
　　“前面？那倆住下了？”
　　“嗯，葉姐和那個護士倆人輪番上陣，我都搞不清薛大夫是被說服的還是被煩得受不了才點頭的。今天跟我壹起搬進來了。不過不住後面，都在辦公區那邊將就著睡。”許婷頗為得意地笑了笑，“我看啊，這事兒用不著您老人家出馬，葉姐給咱們住處外面裝的密密麻麻全是監控，任何可疑動向都會自動采集到地下室的那個大服務器裏，還有個ＡＩ幫忙標明優先級，最嚴重的會直接連上葉姐手機提醒。我就不信打薛大夫主意的人還能不被發現。”
　　韓玉梁靜靜等她說完，見任清玉已經離開，才柔聲道：“壹起……也就是說，妳也搬進來了？”
　　許婷嚼了壹口蘋果，彎腰吻著他餵進嘴裏，貼著他的唇輕笑說：“我還有啥好矜持的嗎？妳雞雞的形狀我都快用嘴巴記下來了，我肚子裏不知道消化了妳多少子孫後代，按我的標準，這可是老公的待遇。我老公這麽大的房子，我為什麽不來住？”
　　“妳姐呢？她沒意見？”
　　“沒意見啊。本來就是她把我推到妳這兒的，我這下有著落了，她還好意思說什麽。不過姐妹雙飛妳就先別想了，”她笑嘻嘻地咬了他壹口，“我呢，醋壇子，我姐呢，護犢子。她還壹直是把我當閨女養的，妳那小黃片的念頭啊，就先收了吧。”
　　韓玉梁笑道：“真是親閨女，也沒什麽不行吧？”
　　許婷這次咬得用力了許多，哼了壹聲，“怎麽著，我將來要是生個女兒，還得防著妳？”
　　“妳又不是我閨女。”
　　鬥了幾句，韓玉梁轉開話題，笑道：“妳住在隔壁？”
　　“嗯，葉姐給留的房間，之前也搬了不少東西進去，還住過了，不是正好。”她把蘋果上發黃的那壹層刮掉自己吃了，重新刮壹份塞給他，“放心，我跟葉姐都談好了，妳這個臭流氓是什麽德性我倆又不是不知道，隔著墻聽見點什麽，帶上隔音耳塞接著睡就是。”
　　“好遺憾啊，我還指望妳倆聽見隔壁有聲音能發揮團結互助的精神彼此幫個忙呢。”他順水推舟，信口調笑道。
　　“老韓，”她拿著勺子晃了晃，壹本正經地說，“我不知道葉姐跟妳私下怎麽相處的。反正我住進來，是來愛妳，被妳愛，和妳壹起生活的。雖然我想要的浪漫婚禮是指望不上了，但跟妳壹起過日子，我把妳當老公，妳把我當老婆之壹，這個不過分吧？”
　　“所以呢？”他皺眉反問。
　　“所以啊……我知道妳喜歡什麽，怎麽妳才能高興。妳就別亂催了，搞得跟我這人就那麽壹個功能壹樣，有些事情是順其自然大家高高興興才好。人正常夫妻是妳好我也好，可咱現在是妳好我好還得她好，很多事情……慢慢來吧。”
　　聽著倒像是她已經心裏有了打算似的，韓玉梁笑了笑，道：“我本也就是調笑，誰知道妳這麽當真。”
　　“妳那叫試探，當我傻啊。”她撇了撇嘴，忽然說，“哦，對了，還有個事兒，忘給妳說了。大情聖，還有人上趕著搶著要照顧妳呢，葉姐說問問妳的意思。”
　　“啊？”
　　“島澤好像從沈幽那兒聽說了，說想晚上過來陪床。沙羅最近在新扈不走，她夜裏壹般不睡，有需要可以通知她。另外就是前面的小護士咯，人家說自己是專業護理的，非要來值夜班。沈幽上午來探望了壹下，見妳沒醒就走了，我估計她應該不打算來，妳就別翻這個牌子了。”
　　“什麽就翻牌子啊……”雖然笑起來胸口痛，但韓玉梁還是忍不住出了聲，“真要到了需要我翻牌子選人的地步，那我寧肯逃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女人壹多了，就全是麻煩。”
　　許婷帶著笑意長長噢了壹聲，“那咱倆果然心有靈犀，我也覺得女人壹多了麻煩事兒就多，所以都給妳拒了。我是不是很體貼？”
　　“是啊，那我真是謝謝妳了。”
　　其實進手術室之前，韓玉梁還覺得自己沒什麽大事兒，出來躺個壹兩天，應該就能生龍活虎，該做委托做委托，該做愛做愛。
　　沒想到等麻醉的勁兒過去，他才意識到，可能沒他想象中那麽容易。
　　等葉春櫻睡醒換班，他問了問，自己為什麽上下都被包紮得那麽嚴實，壹邊的腿還有點擡不起來，這才知道，原來彈頭卡在骨頭上長了壹個多月，情況已經頗為復雜，手術已經盡量避開了關鍵的血管和神經，但還是給骨頭本身造成了壹定損傷。
　　就算他體質超群可以靠內功輔助血脈循環加快滋養進度，傷筋動骨壹百天的流程，怎麽也要壹個禮拜才能自由行動。
　　帶著壹絲戲謔的味道，葉春櫻還舉起了床下新買的尿壺晃了晃，笑著說：“妳放心，韓大哥，吃喝拉撒睡，我們壹定把妳照顧得妥妥當當。”
　　他屈伸了壹下能活動的另壹條腿，笑道：“哪兒需要那麽誇張，我壹條腿足夠用了。”
　　“但薛大夫要求妳絕對靜臥，說妳胸腔的彈頭位置非常危險，這個創口壹定要嚴格保護至少五天。”葉春櫻輕聲說，“韓大哥，我知道妳不習慣導尿管，所以才說服薛大夫後，買了這個給妳用。我和清玉都不至於為這個不好意思的，就算是婷婷……”
　　她頓了壹頓，低頭輕笑了壹聲，“按她回來後打聽的事兒，我想也不至於害羞到不能幫忙吧。”
　　“五天？”
　　“嗯，這五天，妳就好好臥床。把壹切都交給我們吧。”
　　看得出葉春櫻的決心，不僅全套醫療監控設備都租了過來，還高價租用了壹張可以電動起降的嶄新護理床，就擺在靠窗的位置，恨不得把整間屋子都直接改裝成病房似的。
　　韓玉梁運氣走了壹下，心脈附近的經絡確實受了損傷，這麽壹比較，他這個彈頭總覺得反而取虧了，帶著它都不會這麽難受。
　　“那畢竟是個彈頭，還在那麽接近心臟的位置，我是無論如何也會勸妳做手術取出來的。”葉春櫻已經很擅長說服他，“而且妳帶著這個弱點，將來真要有敵人弄下什麽強電磁場之類的高科技，或者用核磁共振那樣的技術，彈頭被牽引壹下，就把妳的心臟擊穿了。”
　　“所以妳打算再借兩百萬去買防彈設備？”
　　“不是打算。”她搖了搖頭，“我已經借到了，定金也付了。”
　　“啊？”韓玉梁吃了壹驚，“妳這次……又找誰擔保的？”
　　“我自己。”
　　“嗯？”他感覺腦袋上的問號開始高速增殖，“妳自己給自己擔保的？”
　　她點點頭，“我在暗世界的身份，已經能擔保五百萬左右的金額借貸了。我就……左手擔保給右手，先借了二百萬。”
　　“什麽身份？”韓玉梁皺起眉，總感覺這壹趟出門太久，自家小所長怎麽好像變身超進化了。
　　“Ｃｏｎｓｃｉｅｎｃｅ的Ｌｅａｄｅｒ。”
　　“啊？什麽東西？什麽的裏德爾？”
　　“就是我之前為了救妳們用來打掩護的那個精英駭客組織，我是裏面的領導者。”葉春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往耳後掖了掖鬢發，“我在裏面的代號是ＨＹＹＣＬＹ。我沒想到，那個組織裏的大家不願意選擇就此解散，兩個出力最多的副手悄悄征詢了意見之後，決定讓組織正式成立了。因為成員有很多地下世界有名的信息技術專家，我這個領導者的身價也就跟著漲上去了。反正我也不怎麽打理具體事務，這麽好的機會，就先拿來擔保了壹筆電子貨幣，兌換成賬戶資金了。”
　　不知不覺，他的小所長竟然成為敲敲鍵盤就能弄來幾百萬的大人物了啊。
　　“那我呢？我在暗世界金融機構裏值多少？”他忽然很好奇。
　　“花夜來那個身份比較值錢，因為有ＳｅｘｙＤｏｌｌ兜底，估計能擔保幾十萬的交易吧。至於韓大哥妳自己的名字，在地下世界那邊應該還沒有對應的價值。估計要等咱們的事務所變得厲害起來之後了。”她想了想，又柔聲說，“不過這個其實是借貸，價值再高，也只是信用度，我借的這二百萬，壹年之內要還二百七十萬的。”
　　“對啊，不是海賊王裏那種代表實力的懸賞。”許婷端著送來的晚飯，看來已經旁聽了壹會兒，“這麽大個男人，別因為這個小心眼兒了，趕緊吃東西。多吃東西才能好得快。”
　　她摁了壹下遙控，讓上半張床緩緩升起來，跟著把旁邊的折疊桌展開，擺上主要為了調理身體的清淡飯菜，然後轉過去湊到葉春櫻耳邊嘀咕了幾句。
　　葉春櫻怔了壹下，小聲說：“可我不是告訴薛大夫，這次手術費和委托報酬直接沖抵了嗎？”
　　許婷聳聳肩，“但人家說術後護理也是手術的壹部分，非要來擔這個責。剛下班就定好鬧鐘去睡覺了，說是晚上十壹點過來接班。”
　　葉春櫻揉了揉眉心，“也好，畢竟是專業的護士，還壹直跟著薛大夫，韓大哥交給她，應該可以放心。”
　　“那個葛丁兒？”韓玉梁皺了皺眉，“她要來值夜班？”
　　“嗯。”許婷明顯察覺到了什麽，但看葉春櫻不表態，搞得她也不好開口，只能說，“任姐開始調查薛大夫那邊的威脅了，她說護理他實在不擅長，不想再弄壞家具電器給家增加負債。我本來說值夜，白天光負責做做飯，結果……大情聖妳魅力無窮，小護士非要倒貼來陪床，我只好來跟葉姐商量咯。”
　　葛丁兒那種可愛類型的相貌雖然不在韓玉梁的高優先級審美區域中，但正常情況下遇到這麽個巴巴貼上來的小花癡，他肯定不介意揉揉她珠圓玉潤的飽滿酥胸，戳戳她豐滿彈手的屁股，幫她壹步到位從少女進化成通曉各種快樂的小騷貨。
　　但當前，他的首要目標肯定是那個不能賴帳的小醋壇子，他用承諾兌換的後庭花初夜，可不能再生枝節耽擱下去了。
　　真要壹直在嘴邊晃蕩卻就是吃不下去，世界都會毀滅的。
　　所以他認為，還是要跟這種太熱情的姑娘暫時保持距離。
　　“我要完全靜臥，別的也就算了，撒尿呢？這也交給她？”
　　這護理床非常高檔，拼接的軟墊拉開之後，下面可以接上便攜馬桶，只要克服心理障礙，躺著大便不成問題。
　　但尿壺，怎麽也需要陪護的人給幫忙。而且他大腿上的繃帶壹直打到了胯部，傷腿和褲襠的夾角被固定，還不讓他坐起來，看不著的情況下，之前那次排尿，都是葉春櫻給他把水管塞進尿壺口的。
　　這樣的行為葉春櫻做，韓玉梁就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沒什麽不適。交給許婷，他都覺得有點隱隱約約的別扭，要是換了葛丁兒，他估計會忍不住自己來。
　　沒想到小醋壇子在這個事兒上倒是開明得很，笑著說：“妳想什麽呢，人家是專業護士好不好，摸過的雞雞保不準比妳見過的都多，妳還怕人家不好意思啊？”
　　葉春櫻猶豫了壹下，小聲說：“那還真不壹定，葛丁兒之前壹直是在分診臺做接待的，從她紮針的技術我就看得出來，估計經驗……不是很豐富。”
　　韓玉梁很了解她。
　　按照她幾乎從來都是把人往好了說的秉性來看，這個葛丁兒的水平，應該就是個生瓜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