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雌雄大盜初出茅廬

　　“嗯……唔……呃……”托著小巧的下巴，葉春櫻端詳著韓玉梁手指的那身衣服，足足猶豫了好半天，最後還是信心不足地說，“算了，韓大哥，我……我撐不起來這種緊身衣。”
　　“妳不試試怎麽知道。”韓玉梁雙眼發亮，無比認真地勸說道，“我讓小鈴兒幫忙找的女怪盜形象參考，全都是穿緊身衣的誒。”
　　“她們還穿高跟鞋呢……”葉春櫻苦著小臉搖搖頭，“我不要那麽打扮，太羞恥了。我還是買壹身深色的運動服就好，再來雙運動鞋。”
　　他盯著架子上那色澤偏暗紫的高彈力緊身衣，端詳著腦補了壹下，好像的確是汪媚筠、沈幽那樣的火辣身段穿上之後效果更好，硬逼著葉春櫻穿，估計就和讓汪媚筠穿蕾絲公主裙壹樣不對勁兒。
　　結果似乎把他的考慮誤會成了不甘心，葉春櫻輕輕嘆了口氣，小聲說：“那……我都買下來，這次就先穿運動服，可以嗎？”
　　“好。”韓玉梁笑了起來，“那妳先試試。”
　　葉春櫻磨磨蹭蹭拿著選好的號碼進了試衣間，足足五分多鐘，才打開門。
　　她探頭左右看了看，確認只有韓玉梁和導購在，這才擡手捂著脖子下面那壹片，不情不願挪了出來。
　　韓玉梁的眼睛頓時壹亮。
　　他認識的其他女人大都已經見過或者能簡單揣摩出身材的詳細狀況，只有葉春櫻，即使是盛夏時節看到的輪廓也隱隱約約。
　　這緊身衣，總算是把她的體態暴露在他眼前，壹覽無余。
　　不站在身高超過壹米七的許婷身邊，也不挨著韓玉梁這個大塊頭的時候，葉春櫻其實並不會顯得特別矮小，那種嬌弱感，主要還是因為她臉龐較小，脖頸修長，又常穿包裹嚴實的寬松款式，只露著細細的手腳腕子，自然會有小巧玲瓏的錯覺。
　　此刻這麽穿著單獨在試衣鏡前壹站，削肩微垂，酥胸高挺，柳腰壹握，臀股豐潤，小腿修長，蓮足嬌美，青春女子充滿彈力的緊實線條，頓時迸發出撩人情欲的魅力。
　　如果初相識不久她敢這麽穿壹次，韓玉梁恐怕要和大丈夫壹言既出後的駟馬好好打壹架逼它拼命去追。
　　她單手擋著鎖骨下微微露出壹點乳溝的地方，看向韓玉梁，“韓大哥，我太瘦了，還溜肩，穿這個真的不好看。”
　　“怎麽不好看，好看極了。什麽溜肩，這叫美人肩。”韓玉梁忙不叠湊過去誇獎幾句，擡眼看見又有客人進來，拉開試衣間的門把她推了進去，“好了，很漂亮，快換下來吧，來別的客人了。”
　　關上門後，他回味著剛才見到的美景，很確定，他不喜歡葉春櫻把這玩意穿出去，買是要買的，但穿，就僅限家裏吧。
　　於是，晚上行動時候準備的衣服，順了葉春櫻的意，定成了深色運動裝。
　　擔心關鍵時刻東西不夠，他倆還轉到附近的戶外用品店，買了安全索、登山鉤、飛虎爪等亂七八糟壹大堆東西，裝了壹大背包。
　　萬事俱備，他們回到旅店，洗澡，放松，拉好簾子，倒頭躺下，養精蓄銳。
　　然而韓玉梁怎麽可能還睡得著，陪著葉春櫻閑聊壹陣，輕拍著她的肩頭把她哄入夢鄉後，他就悄悄抽身下床，去外面廳裏調息練功。
　　業精於勤而荒於嬉，易霖鈴副業那麽多還能苦練到如今武功大成的地步，他有了要保護的人，更加不能懈怠。
　　穿越事件讓他心中有了些忌憚，玄天訣不敢再往十重功力運行試探突破，只敢在九重境界循環往復，加大內力儲量。
　　所幸能與玄天訣匹敵的內功並不太多，他曾看過的裏面，勝出壹檔的《不仁經》煞氣太重，他連背都不願去背；《涅磐心經》與《仙靈訣》純陰無陽，他壹個男人練成練不成另說，命根子都要大受影響，自然跳過；而《洗髓經》之類需要禪宗修為才能大顯威風的，他這輩子都不會考慮。
　　剩余他看過的內功心法，則都是練到十重天人合壹之境，也敵不過九重玄天訣的威力。
　　他只好壹邊練功，壹邊猜測到底十重玄天訣正常突破上去會是什麽情形。
　　總不會必定穿越時空吧？要是那樣，這本秘籍是誰留下來的？難道也是別的世界穿來的？
　　功力運轉，思緒起伏，不知不覺，鬧鈴響起，葉春櫻打著呵欠睜開雙眼，他知道，出發的時間到了。
　　淩晨壹點，也許二環以內的華京還在緩緩釋放著過剩的精力，但第三扶助院這邊，所有建築物都已經陷入了安寧的沈眠，偶有壹窗燈光仍亮，也不會對他們的計劃造成什麽影響。
　　換好幹練的暗色運動裝束，葉春櫻綁好發髻，拉高兜帽，對著鏡子照了照，語氣堅定地說：“韓大哥，我好了。”
　　韓玉梁坐在馬桶裏拿著手機，隔著門淡定地回答：“再稍等壹下。”
　　壹點四十，等待到忍不住又打了個盹的葉春櫻揉揉眼睛，對著來叫她的韓玉梁嘟囔說：“我覺得妳存心不想帶我去。”
　　“沒有沒有，妳們早晨都愛去廁所，我就換成半夜蹲了。正好要去做賊，不卸掉多余重量保證身輕如燕怎麽行。”韓玉梁笑著推開窗子，跳上去探身運功卸掉外面的保險網，抽回屋內，看看下面，道，“走這兒下去吧？”
　　葉春櫻過去踮腳望了壹眼，雖說並不恐高，可看著和地面之間這摔下去八成要沒命的距離，還是覺得壹陣目眩，“用安全繩垂降下去嗎？”
　　“哪用得著那麽磨蹭，兩個法子。”他騎在窗臺上，壹條腿懸在外面，風吹起她額前的發絲，吹過他炯炯有神的雙眼。夜深人靜的環境下，他似乎比平時更加英俊了幾分，散發著壹種危險的魅力。
　　葉春櫻短暫地楞了壹下，跟著問：“哪兩種啊？”
　　“我抱著妳，壹起下去。或者我先下去，妳跳下來我接住妳。”他輕描淡寫道，“放心，保證都十拿九穩，只要妳信我，別亂動亂掙紮，絕不會有事。”
　　讓他略感意外的是，葉春櫻幾乎沒有猶豫，就爬上窗臺，“壹起下去的話，這窗口小，還要背包，不好抱，妳先下去，我跳。”
　　“好。”韓玉梁也不廢話，另壹條長腿壹收，單掌輕輕壹按，縱身跳落。
　　黑色運動裝包裹的健碩身軀，無聲無息落在地上。連就地滾上幾下的緩沖動作都沒有，好像不過是從壹樓窗戶翻出來般簡單。
　　他回頭，招招手，示意她可以下來了。
　　葉春櫻深吸口氣，望著他的眼睛，攥緊掌心的冷汗，帶著毫無保留的信賴，扶著窗臺向前壹探，雙手緊緊捂著嘴裏噴薄欲出的尖叫，失重墜下。
　　韓玉梁飛身跳起，在二樓高度蹬墻反縱，將她打橫抱住斜掠而出，穩穩落在數丈之外。
　　葉春櫻急促呼吸了十幾秒，才放開捂著嘴的雙手，壹邊急喘，壹邊從他懷中下來。
　　有種叫做吊橋效應的說法，認為與異性壹起經過危險的吊橋所引發的心跳加速等征兆，會讓人產生戀愛錯覺，從而加速關系的發展。
　　那她這會兒心跳加速到停不下來，大概可以算是韓玉梁的獨門絕技——跳樓效應了吧。
　　“怎麽樣，還好麽？”韓玉梁背好登山包，柔聲問道。
　　“還好。”葉春櫻擠出壹個微笑，望著高高的窗戶，“多來幾次，說不定會喜歡上這種刺激感。換成婷婷，估計要把妳當免費的跳樓機玩。”
　　“行，能開玩笑，說明恢復了不少。走吧，出發辦事了。”
　　提前踩過點，韓玉梁輕輕松松就帶著她繞過監控死角，到達第三扶助院的墻外。
　　不過旁邊的工地晚上有人加班，從這個位置直接進去會有被看到的風險。他跳起張望壹下，帶著她貼墻平移壹段，道：“從這兒進去吧。”
　　葉春櫻擡頭望了望，蹲下試著自己起跳。
　　但雙手距離墻頭還差了那麽壹點。
　　“妳如今已經有點內功底子了，不妨試試看，用我教妳的心法，把那些熱呼呼的勁兒運到雙腿發力的地方，和腰部丹田的位置，再跳壹下。”韓玉梁不緊不慢出聲指點。他心裏還是希望葉春櫻能對武學產生點興趣，即便資質並不合適，至少強身健體能多活十幾年，也就能多和他在壹起十幾年。
　　葉春櫻本就是個不太服輸的倔性子，點點頭，運力，再次起跳。
　　這回，總算是順利抓住了墻頭，靠著練槍被要求強化的臂力，順順當當把苗條的身體也拉了上去。
　　韓玉梁贊許壹笑，左足壹點，也跟著上到墻頭。
　　進入第三扶助院裏面後，葉春櫻輕車熟路，拉住他的手沿墻貓腰，很快就到了遠離保安室的角落，指著走廊盡頭的外窗，小聲說：“韓大哥，咱們從這兒進去。”
　　“嗯。”韓玉梁擡手拂過窗戶的鎖栓，用真氣隔山打牛撥開，輕輕壹拉，和她先後鉆進走廊。
　　第三扶助院中上課的學生並不太多，教學樓和辦公樓合並壹處，讓格局顯得頗為淩亂。
　　這裏和葉春櫻回憶中的樣子已經大大不同，兩人只能耐著性子靠門外的牌子壹間間辨認著找過去。
　　壹墻之隔的地方，起重機上碩大的探照燈還在輔助施工，托它的福，葉春櫻不需要點亮手電，就能看清個大概，減少了暴露位置的概率。
　　“行政辦公室之類的地方應該在上面，咱們從頂層找起吧。”走到第壹個樓梯口後，她略壹斟酌，果斷拉著他先往高層走去。
　　韓玉梁不需要負責找東西，就只跟著走，同時留意周遭環境。
　　不管偷什麽，做賊，總歸要牢記，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邊是院長副院長的辦公室……啊，人資處。”葉春櫻拿出手電，到對著操場的欄桿邊看壹眼下面沒人，打開照著門鎖，輕聲說，“韓大哥，咱們先進這裏面看看。這個鎖妳能不留證據地打開嗎？”
　　韓玉梁隔著手套放出真氣感受了壹下鎖芯的脈絡，輕笑道：“好說。”
　　話音未落，真氣對著鎖舌壹頂，哢嗒壹聲，門已向內輕輕滑開壹條縫隙。
　　葉春櫻握著手電壹馬當先閃身進去，看起來既不緊張也沒有什麽負罪感，也不知道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還是秦安莘的死依然在刺激著她。
　　跟進去關好門，韓玉梁也拿出手電，幫忙照亮。
　　屋裏陳設非常簡單，靠墻壹列檔案櫃，另壹邊壹張辦公桌，桌上壹臺電腦，桌後壹張皮椅，桌前倆凳子，屋角放著洗臉盆和架子，架子上有條發黃的白毛巾。
　　桌後窗臺上養著幾盆小花，但除了壹株還算茁壯，剩余大都蔫了吧唧，似乎已經奄奄壹息。
　　葉春櫻把手電擺到辦公桌上照亮檔案櫃，緊壹緊手套，馬不停蹄壹格格櫃子開了過去。
　　她常在秦安莘這個院長身邊晃悠，對單位的行政情況有大致了解，櫃子裏的東西壹看不是就馬上放回換下壹格，找起來效率挺高。
　　“春櫻，我也幫忙找壹下吧。妳給我說說，櫃子裏需要註意什麽？”
　　“舊檔，尤其是人事檔案和聯絡簿。”葉春櫻壹邊說壹邊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和側櫃，拿過手電照向裏面，“扶助院逢年過節會有老職工福利，壹般是要電話通知的，人事這邊負責通知分發，壹定會有整理好的聯絡方式。”
　　見沒有紙質表格，她彎腰摁開辦公桌下的電源開關，戳開了桌上那臺風扇嗚嗚作響的老電腦。
　　韓玉梁壹邊查找壹邊問道：“這樣只能找到從這裏退休的吧，那些調走的人呢？”
　　葉春櫻咬了咬牙，“找到壹個是壹個，大不了……從找到的人嘴裏逼供，順藤摸瓜，總能問出來的。”
　　“逼供……有時候可不是尋常法子能奏效的。妳忍心麽？”
　　她伸向鼠標的手停頓了壹下，跟著，很認真地說：“我不忍心的話，就先離開不看。我相信韓大哥您能替我問出來的。”
　　“是，我能替妳問出來。這種利欲熏心的小人，往往不會有多硬的骨頭。”
　　電腦打開，葉春櫻馬上在搜索框輸入壹位退休副院長的名字，開始檢索硬盤內的資料。
　　聽著吱吱嘎嘎的硬盤聲，看壹眼老舊操作系統令人窒息的搜索速度，她抿了抿唇，轉頭先去壹邊繼續檢查文件櫃。
　　忽然，韓玉梁面色微變，低聲道：“春櫻，外面有腳步聲。”
　　葉春櫻的緊張感頓時冒出了頭，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這……這種時候會是誰啊？”
　　他貼到門上，凝神聽了聽，示意葉春櫻關掉手電，小聲道：“可能是過來巡視的保安。”
　　葉春櫻到他身後，壓低聲音說：“哪有那麽敬業的保安，這邊沒什麽值錢東西，保安晚上都是壹覺睡到大天亮。”
　　可確實有腳步聲。
　　她自己隔著門板也聽到了。
　　安靜的走廊裏，明顯有柔軟鞋底踩在堅硬地板上發出的響動正在慢慢逼近。沙、沙、沙……
　　不壹會兒，腳步聲就經過了他們所在的辦公室，但是沒有停下，繼續走了過去。
　　韓玉梁壹直望著下面門縫，此刻傳音入密道：“那人沒拿手電，看來不是保安。”
　　葉春櫻不敢開口，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可黑漆漆的屋子，就是拋媚眼兒也沒人接得住。
　　所幸韓玉梁和她心有靈犀，柔聲道：“妳要好奇，不行我出去看看？”
　　葉春櫻抓住他衣袖，左右擰了擰，算是搖頭。
　　不壹會兒，那腳步聲又折了回來，這次，停在了和他們兩個壹門之隔的地方。
　　葉春櫻屏住呼吸，躲到韓玉梁身後兩步之外，免得給他添亂。
　　韓玉梁正對門板站定，略略退開幾分，以防對方突然破門而入。
　　他不願讓葉春櫻面對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來人不懷好意，那他出手也就沒有留情的余地。
　　喀拉，門鎖傳來輕微的響動。
　　但並不是鑰匙。
　　來的難道也是賊？
　　韓玉梁壹怔，伸手貼住鎖芯，發現那的確並非鑰匙，而是精巧的開鎖工具。他微微皺眉，心想按照葉春櫻的思路，小偷小摸八成罪不至死，不如設法擋在外面，便運起壹股熾烈陽剛真氣，鍘刀般狠狠壹切。
　　開鎖工具立刻斷在了鎖眼裏。
　　外面的人明顯楞了壹會兒，跟著，用不知道什麽東西將卡在鎖眼裏斷掉的那截夾了出來，又伸進兩根彎曲金屬絲，扭轉試探。
　　韓玉梁如法炮制，再次把東西用真氣切斷。
　　“肏！”外面傳來頗為懊惱的壹聲，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的。
　　跟著，腳步聲快速遠去。
　　韓玉梁壓下想追出去看看模樣的沖動，轉身道：“春櫻，咱們快些，那人多半不會死心，萬壹找了工具再回來，可就只能把她打倒了。”
　　葉春櫻點點頭，迅速回到電腦前，壹個個打開檢索出來的文件，從裏面尋找有用的聯系方式。
　　不久，兩人幾乎同時有所發現。
　　葉春櫻在壹個表格文件中找到了好幾個本子上寫著名字的人的聯系方式，匆忙抄寫下來，而韓玉梁，在靠近屋角高處的櫃子中找到了退休管理層的聯絡表。
　　看這辦公室裏的淩亂程度，也知道如今負責人資的主任不是什麽責任心很強的家夥，韓玉梁直接將聯絡表疊起裝進兜裏，等葉春櫻抄完，彎腰摁斷插線板的開關，壹起輕手輕腳開門，溜了出去。
　　韓玉梁特地將之前的金屬絲塞回鎖眼，真要被這兒的人發現，也會賴到後來的這個女賊身上。
　　他凝神細聽壹下，皺眉道：“這個樓梯有腳步聲，咱們換壹個下去。”
　　葉春櫻點點頭，拉住他手飛快往另壹頭的樓梯口跑去。
　　拐進去後，韓玉梁將她輕輕壹拽，道：“莫慌，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麽賊，這麽巧和咱們撞個正著。”
　　“妳想看看是個什麽女賊吧？”葉春櫻無奈地咕噥壹句，靠墻等著。她好奇心並沒旺盛到那個程度，寧願安全第壹，趁早溜掉。
　　韓玉梁並不否認，打量壹下墻角光影，從最暗處悄悄探出小半張臉，單眼望去。
　　不壹會兒，壹個頗為矯健的身影穿著深色女式運動裝出現在樓梯口，單肩挎著壹個圓筒健身包。
　　單看背面，是個身材不差的年輕女郎，緊身褲仿佛壹層皮膚壹樣裹在肌肉感十足的腿上，兩瓣屁股內收堅挺，在大腿上側提起兩道迷人的弧線。
　　可惜的是上身被寬松的運動外套罩住，只能從臀部上方曲線的走勢來推測，腰肢多半不會讓人失望。
　　正悄悄打量著，那女人忽然停下腳步，狐疑地向後扭頭。
　　他急忙縮回去，不願在此時此地跟對方起沖突。
　　停了壹會兒，聽到輕輕的開鎖聲，他探頭壹看，那女人竟然拿到了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韓玉梁略壹思忖，拉住葉春櫻往下走去，輕聲問道：“春櫻，辦公室的鑰匙保安那邊有嗎？”
　　葉春櫻想了想，說：“夜班保安的話，抽屜裏可能鎖著壹些辦公室的備用鑰匙，不過院長室和財務之類的地方沒有。怎麽了？”
　　“那個女人出去壹趟，拿到鑰匙了。”他嗅到了壹絲危險的氣息，“帶路，咱們去壹趟保安室。”
　　葉春櫻體會到了他話中的含義，神色微變，腳下跟著加快了不少。
　　教學樓正門內，幾乎所有保安室應該在的位置，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她沖下樓梯，快步跑過去。裏面沒有亮燈，她探頭先打量了幾眼，跟著拍拍窗戶，然後扭臉看著韓玉梁，神情不太好看，顫聲說：“韓大哥，幫……幫我開門。”
　　“裏頭的保安妳認識？”韓玉梁沒想到她會想要進去看看，手搭在門鎖上，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以前這裏經常值夜班的保安姓張，人很好，我……我們都喊他張大爺。我希望……不是他。”
　　韓玉梁壹怔，挪到窗邊壹看，裏面小床上側躺沖墻的身影並沒脫制服，而他的脖子上，纏著壹根紅色的繩子。
　　他急忙把鎖打開，跟葉春櫻壹起進去。
　　不是葉春櫻說的已過中年的張大爺，床上躺著的是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夥子。
　　但他的確已經死了，紅繩勒得很緊，其中壹段甚至陷入到了喉結內。
　　葉春櫻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聲音和她的人壹起微微發抖。
　　“為什麽？只是……只是為了進辦公室，就要……殺人？”
　　韓玉梁在這壹刻確定，那個屁股曲線優美的女人，絕對是個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