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專業挖彈片的美女
都市偷香賊 by snow_xefd(雪凡)
2020-2-17 14:46
即便韓玉梁把身上亂七八糟的各種功法全都運到極限,也不可能以血肉之軀抵擋住壹發拍臉火箭彈。
那樣被正面擊中的下場,必然是血肉橫飛肢體四散,就此魂歸天外,成了陌生世界壹個茫然新鬼。
所以看到窗邊破爛墻壁上的大片血痕後,張螢微得意壹笑,聽著另壹邊槍聲更急,跳下貨車,匆匆鉆入路對面壹輛漆黑轎車中,揚長而去。
可惜她不知道,血肉飛濺不假,但是,裏頭並沒有韓玉梁壹根汗毛。
千鈞壹發之際,他運力壹轉,冒著被那把刀開膛破肚的風險,和身後那個女人猛地交換了位置。
旋即,狠狠壹掌拍在她胸前,靠反震之力向後倒飛而出。
爆炸的火光,幾乎舔過他的鼻尖。
氣浪好似海潮劈面轟來,韓玉梁不敢強頂,索性提勁輕身,順風倒飄。
可沒想到,那火箭彈將那女人半邊身子炸個粉碎同時,還散開壹片破碎彈片。
簡直就像在不到壹丈的距離下,被人正對著放了壹筒暴雨梨花釘。
韓玉梁躲避不及,只得雙臂壹錯,護住頭面,陣陣裂痛從各處傳來,這壹次明虧,著實吃得不輕。
耳中陣陣轟鳴,胸腹氣血翻湧,遍體皆是傷痕,他上次被相府千金設局逼到穿越的絕境中時,也沒讓自己狼狽成這副樣子。
讓葉春櫻看到,怕是得白著臉背過氣去。
擔心張螢微過來追擊,他先挪到角落,將體內刺著的刀拔出,點住穴道止血,凝神理順胸中濁氣。
壹口長氣剛剛吐出,汪媚筠從門外舉槍閃身進來,瞄他壹眼,皺眉問:“怎麽搞得,傷成這樣?”
“上了惡當,下次不會了。”
韓玉梁擠出壹絲微笑,站起道,“外頭如何?”
“狙擊手撤了,咱們自己人占了上風。”
汪媚筠頗為滿意,“他們這次損失並不小,很多沒來得及撤走的東西只能銷毀,最後壹批撤出的車還被眼線鎖定,有機會把他們壹網打盡……算了,出去再說,樓下的火越來越大了,我可不想陪妳在這兒變烤乳豬。”
說著,她大步過來,彎腰準備架起他。
可沒想到,張螢微放心大意,那個神出鬼沒的狙擊手卻並沒有直接離開。
當啷壹聲脆響,壹個手雷穿窗而入,咕嚕嚕滾在地上。
韓玉梁反應極快,知道過去丟開手雷已來不及,張開雙臂把汪媚筠壹撲,壓著她橫飛出門口,真氣布滿後背。
果不其然,轟的壹聲,四散彈片結結實實打在了他背後。
感覺這會兒站起來喝瓶水,他都能原地變身大號灑水壺。
“混蛋!”
汪媚筠惱火至極,但知道追到破洞處還擊也討不了好,趕緊抽身而出,看著韓玉梁血肉模糊的脊梁,急忙把他扛起架住,顫聲問,“阿梁,妳還行不行?”
韓玉梁提前運氣,壹身鋼筋鐵骨並沒受什麽致命傷,遠不如先前那火箭彈來的猝不及防,但聽出汪媚筠是真在著急,自然要裝著奄奄壹息的樣子道:“媚筠……不行……妳就先走吧。”
汪媚筠壹皺眉頭,索性彎腰把他背到後面,拉過雙手繞在自己胸前,“抓緊,妳可真夠沈的,也不知道妳這麽重的身子怎麽還能蹦那麽高。”
韓玉梁可不願為了演戲真的耽誤逃走,哈哈壹笑,順手在她乳房上摸了壹把,反而攔腰抱起了她,幾個大步便沖到樓梯間,飛身隔欄跳下,“因為我有輕功啊。”
汪媚筠也不著惱,等被放到地上,確認下面沒人伏擊,才收起槍,狐疑打量著他,“妳真沒事?”
“我肉瓷實,這種皮外傷,死不了。”
韓玉梁摸了摸刀口,苦笑道,“就是流血太多,頭有點暈了。”
汪媚筠匆匆到大門口看了壹眼,外面槍聲仍在持續,但方位已經變化了不少,遠遠轉移到了另壹個路口。
她這才松了口氣,過來扶住他,“走吧,咱們今晚的任務結束了。”
韓玉梁順手捏了捏她的屁股,“真遺憾啊,妳要的東西沒找到。”
“不急,”
她懶得閃躲,反正裏面還有墊著的東西,“還會有機會的。而且不會太久,我有預感,咱們跟冥王,馬上要動真格的了。”
攙扶著走出大門不遠,壹輛很樸實的轎車停在他們身邊,車門打開,駕駛席上是已經露出本來面目的舒子辰。
汪媚筠把韓玉梁塞進靠裏的位置,自己跟進去坐下,沈聲說:“去醫院,阿梁傷得不輕。”
舒子辰扭頭看了壹眼,點點頭,踩下油門調頭就走。
韓玉梁想坐起來,但汪媚筠雙手壹抱,把他腦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裏的修飾物最少,保持著她原本的性感魅惑。
她將他壹壓,柔聲說:“別亂動,免得失血更多。”
這種坐車方式是他最喜歡的,車不暈人人自暈,索性安然躺著。
汪媚筠開口簡單說了壹下裏面發生的事,順口問了問外面的情形。
但外面舒子辰並未參與,說是沈幽和晁輝兩人分頭領軍,總負責人是昨晚才下飛機的雪廊二把手,孟燕魂。
聽到這個,韓玉梁和汪媚筠壹起想到了在裏面偷聽到的流言。
韓玉梁是外人不好開口,汪媚筠則直截了當問:“耗子,我在裏面聽黑星的小頭頭說,咱們老大沒了。真的假的?”
舒子辰並未直接回答,沈默了幾十秒,才對著後視鏡露出壹絲苦笑,輕聲說:“暫時還不知道最後結果,情況不是太樂觀。也許……以後雪廊裏頭,就沒有雪狼了。”
“啊?”
韓玉梁沒聽懂,皺眉看向汪媚筠。
她拍了拍他的臉,小聲解惑,“老大的代號是雪狼,反犬旁的狼,他……算是酒吧裏大家的向心力吧。”
“老孟其實也掛了彩,聽說童夢氣得把家裏的電視都砸了,說他今晚要多受壹點傷回去就離婚。嘖……結婚這麽多年了,還是個暴脾氣。”
汪媚筠躊躇片刻,輕聲問:“那……心梅呢?”
“妹妹陪著她,壹起飛南洋去了,大概不找到人不會回來的。這種事,可以理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以後的日子可怎麽辦。”
汪媚筠沈默片刻,幽幽嘆了口氣,“妳們這行,最後……果然還是免不了這個下場。”
舒子辰倒是很看得開,笑了笑,說:“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妳看我就不急著談戀愛結婚生孩子。”
他們之後又聊了些事,韓玉梁聽不懂,也懶得放在心上。
他這會兒滿腦子惦記的,已經是該如何把這次受的苦吃的痛,在冥王那幫人身上討回來。
葉春櫻挺喜歡的那個東瀛男演員在演壹個銀行職員時的名臺詞——以牙還牙,加倍奉還——就很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不過他這人睚眥必報,加倍還有點不足,怎麽也要翻個幾番,把他們連根拔掉才能平心靜氣。
還有張螢微,再讓她落在自己手中,不把她從人奸成屍,以後淫賊這行他就幹脆金盆洗手得了。
胡思亂想壹陣,車開進了南城區惟壹那家綜合醫院。
下車後,汪媚筠和舒子辰壹左壹右,徑直把韓玉梁攙進了上次他才來拜訪過的那棟小樓。
巧得很,接診臺值班的小護士,竟然就是上次在韓玉梁眼前嚇得尿了壹地的那個。
他路上就撤掉了礙事兒的偽裝,對方自然輕松就認了出來。
她先是驚喜地喊了聲是妳,跟著略壹檢查傷口,嚇得尖叫壹聲,扭身跑去打內線,急匆匆大聲說:“薛大夫!薛大夫妳還沒下班吧?求妳,再晚點走吧,來了個病號,是我認識的人,他傷得好重,滿身彈片,還中了壹刀!”
電話那頭的醫生似乎已經交接完工作,不太樂意,可這小護士還挺能纏,軟磨硬泡好話說盡,楞是把那位薛大夫給留了下來。
韓玉梁側躺在病床上被推著進電梯的時候,才突然想起,葉春櫻那個偶像薛蟬衣,不就是這兒挺有名的槍傷處理專家嗎?難道是那個知了殼?嘶……要真是她,是不是該給葉春櫻打個電話,讓她來和偶像近距離見個面,免費握手合影什麽的。
看了壹眼登記表,那護士壹路小跑追過來,站在病床邊說:“大哥,這個……這個登記表上應該不是妳的真名吧?”
汪媚筠笑著說:“怎麽?這棟樓什麽時候要求非得真實信息登記不可了?”
那小護士為難地說:“那……妳也不能給他登記成大淫棍啊,哪兒有人這樣起假名的。”
汪媚筠指了指他的手,“喏,這家夥都這副樣子了,手還壹有機會就往我大腿上跑,起個這假名,不委屈他吧?”
汪媚筠還沒卸妝,那小護士看了壹眼韓玉梁,神情很誠實地變化出了“妳可真沒品位”
的訊息。
“大哥,那妳叫什麽名字啊?上次多虧了妳我才保住了小命,我壹直想謝謝妳呢。”
“韓玉梁。”
他直接給了正確答案,反正他這身份跟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差別,說說無妨。
“哦,韓大哥啊,那個……我叫葛丁兒。”
那小護士喜滋滋搓著自己衣角,可愛的圓臉上泛著壹點紅暈,挺不好意思地介紹說,“我媽嫌我的姓筆畫太多不好寫,上學時候要鬧意見,就給找了個筆畫少的名字,本來說要叫葛壹,我爸不幹,叫葛丁,我爸說像男孩,最後倆人吵了壹架,後頭加了個兒。可千萬別讀成兒化音啊,丁兒分開念,念習慣了其實也挺好聽的呢。”
“葛丁兒。”
舒子辰很不厚道地在旁用兒化音重復了壹遍,小護士頓時無奈地低下了頭。
汪媚筠瞄她壹眼,幹脆擡手把自己的偽裝也撕掉,壹邊搓著面頰上的殘余膠泥,壹邊說:“護士小姐,妳跟著上來,接診臺那邊不用管了嗎?”
葛丁兒看到汪媚筠的臉,被閃了壹下似的往後仰了仰身,但看向韓玉梁後,還是堅定地跟出了電梯,“我跟薛大夫說了這是我的熟人,我得送過去啊。”
不過汪媚筠的顏值威懾戰術還是起了效的,穿過走廊路上,葛丁兒安靜了很多,就只是默默跟著走而已。
壹會兒,韓玉梁被連床推到了寬敞的病房裏,葛丁兒撒腿跑去對面醫辦室,大呼小叫地喊:“薛大夫,薛大夫,快救命,他失血不少,妳快給他看看吧。”
“妳男朋友?”
伴著略顯冷淡的壹句問話,門口走進了壹個敞著白大褂裏面換好便裝顯然剛才就已經準備下班的女醫生。
她個子頗高,比模特身材的汪媚筠也就略低壹點,臉上戴了口罩,銀邊眼鏡後頭的眸子完全沒有葉春櫻看病人時候的同情憐憫,甚至都沒有半點善意,就像是木匠看見板子,鐵匠看見礦,廚子看見活魚,屠夫看見羊。
而她的嗓音語氣,則比眼神還冷漠,“別傻站著了,人手不夠,既然是妳男朋友,去把他衣服剪了,先消毒清理傷口,我去拿東西。”
“喔,是。”
葛丁兒先是響亮地回答了壹句,跟著急忙紅著臉補充說,“不是不是,薛大夫,他不是我男朋友啦……啊,張姐,李姐,來幫幫忙好嗎,這刀槍傷我不太在行誒。我……我暈血啊。”
暈血當護士?這職業規劃還真夠魔幻的。
不過她那咋咋呼呼的話估計也就是撒個嬌,另外兩個護士過來幫手的時候,葛丁兒雖然被襯托得比較笨拙,但對著血肉模糊的傷口也沒真暈過去,認真起來之後,樣子還可愛了不少。
不壹會兒,壹個實習大夫走進來拿著壹叠東西問誰是家屬,汪媚筠挑了挑眉,過去接過,壹邊聽他絮絮叨叨解釋,壹邊龍飛鳳舞在上面刷刷簽字。
韓玉梁忍著消毒和初步清創的疼,仰頭看她寫完,皺眉問道:“妳簽了什麽?”
“妳家屬我的名字啊。”
汪媚筠抱著手肘,笑瞇瞇地說,“葉媚婷,是不是還挺好聽的?哦,對了,妳身上彈片多,大夫問妳需不需要做個全麻。”
“全麻?”
“就是全身麻醉,相當於睡壹覺,醒來就完事了。”
“不必了,這種小疼,牙都不用咬就認過去了。”
葛丁兒頓時露出壹雙星星眼,壹看就成了新晉硬漢韓玉梁的崇拜者。
然而,汪媚筠貓壹樣的眼睛裏閃過壹絲笑意,挑了挑眉,說:“真可惜,我已經簽字同意了呢。老公,祝妳手術順利。”
於是,韓玉梁徹底領教了這個世界真正迷藥的厲害。
蓋著單子推進手術室,壹個透明罩子蓋上來,他壹共吸了兩口氣,就眼前壹黑,什麽也不知道了……韓玉梁很不適應這種被麻倒的滋味,全身的真氣都因此而本能地叫囂。
不過醒來之後,意識漸漸恢復,他也清楚地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妥善處理過,除了那較深壹刀刺破的肌理還疼得厲害,其他地方都已經可以很習慣地忍耐。
他睜開眼,頭昏昏沈沈,屋裏還很暗,看樣子天還沒亮,這壹覺似乎不如他身體以為的那麽久。
“果然,妳比壹般人醒得也快很多。”
旁邊傳來壹個充滿好奇的聲音。
他轉頭看去,頭壹動,腦中就又是壹陣眩暈,急忙運氣平復。
床邊坐著壹個高挑女郎,椅背上搭著白大褂,耳朵上掛著的口罩垂在臉頰邊,面孔有些蒼白,眼袋很重,眼裏滿是血絲,嘴唇還有些翹幹皮,但是,模樣很標致,是那種看上去很文雅嫻靜的美人。
最引人註目的,是她交握在雙膝之上的手。
那兩只手柔潤修長,血脈清晰,滑膩白皙,看上去就像是整塊羊脂美玉鬼斧神工雕刻而成,連最容易粗糙的指節彎曲處,細細的紋路也幾乎沒有半點瑕疵,指甲沒有塗色,修剪打磨的分外仔細,讓韓玉梁不自覺想起了江湖上的傳奇劍客。
將手保養得如此好的人,手上的本事壹定不會差。
看來,這應該就是那位知了殼……啊不對,薛蟬衣了。
對美人,韓玉梁幾乎是本能地亮出了柔和親切的微笑,開口道:“我被妳們麻翻了,可不知道能快多少。”
“給妳加了五次麻藥,還是我從業以來見到的第壹回。”
薛蟬衣的唇角掛著壹絲玩味的笑意,像是武林高手在打量壹本從未見過的秘籍,“小李從第三次就開始出冷汗,估計懷疑麻醉藥過期了。韓玉梁,妳為什麽會對麻醉有這麽大的抗性?妳以前經常被全麻嗎?”
韓玉梁沒興趣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直楞楞盯著她的手,微笑道:“妳的手可真好看。”
薛蟬衣微擡手腕,張開十指,很平靜地說:“謝謝,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是我第壹次失去知覺這麽久。”
韓玉梁用比較委婉的方式答道,“我練過功夫,比壹般人強壯不少,多半是這個原因吧。”
“可不是強壯不少能解釋的。”
薛蟬衣的手指靈活地移動了壹下,九指蜷曲,只留下壹根嫩蔥似的食指沖著他,“妳體內有奇怪的東西,不符合醫學常識,我學到的所有東西都無法解釋。”
“那我就更無法解釋了。”
韓玉梁淡淡道,“我都不懂妳在說什麽。”
“妳該懂的,韓玉梁。”
薛蟬衣輕聲說,“我和雪廊有合作關系,但他們只說妳有奇怪的功夫,我想知道,那是什麽,為什麽可以做到讓肌肉在妳被深度麻醉的情況下還能被動抵抗我的切割。”
她的語速並不快,但連綿如水,很順暢地持續下來,“我從妳身上挖出了四十九枚彈片,正面背面都有,那樣的密度,憑我的經驗,爆炸點和妳的距離應該在五到十米之間。這種距離下的殺傷力我很清楚,正常狀況下,妳應該是個奄奄壹息的篩子。”
“但妳不是。妳直到上手術臺前意識還很清醒,深達內臟的刀口在沒有外用藥物和綁縛的情況下神奇自然止血,彈片中最深的壹枚,都沒有完全嵌入。這是我做過的最輕松的彈片挖取手術,也是最奇怪的。”
最後,她停頓壹下,表明了重點:“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氣功。”
“我家裏有長輩經歷過那個全民騙局的狂熱時期,請不要用那種無聊的偽科學來敷衍我。”
“那麽,內力。”
薛蟬衣很短促地皺了壹下眉,“我不認為近代小說家虛構的東西可以作為邏輯證據的壹環。但妳是當事人,我不能先入為主認為妳存心敷衍。妳可以為我證明壹下妳說的東西嗎?”
韓玉梁略壹沈吟,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沒興趣。我給了答案,信不信是妳的事情。”
他看了壹眼病房其他地方,皺眉道:“我的‘家屬’呢?為什麽我眼前壹黑後,身邊就只剩下妳這位美人醫生了?”
“妳的第壹個‘家屬’有公務,留話說她回局裏了。妳的另壹個‘家屬’連夜趕來接替。她正在下面給妳補繳費用。我本來打算問她,看起來她對妳比較了解,更像是真正的家屬。可沒想到妳醒得這麽快。幫忙擡妳的護工才出門而已。”
像是真正的家屬?是誰來了?許婷?春櫻?韓玉梁想了想,許婷應該不會擅離職守把林梓萌獨自留在家裏,這個時間汪媚筠叫人的話,十有八九是葉春櫻。
汪媚筠這混蛋,他咬了咬牙,很不愉快。
這副樣子讓春櫻看見,幾乎都能想象出她躲在衛生間裏偷偷抹淚然後用涼水沖壹沖再回來強裝鎮定的樣子。
有種堅強讓人放心,而有種堅強,則讓人很心疼。
但不管哪種堅強,都是值得珍惜的品質。
“我幫葛丁兒問壹句,這兩個‘家屬’,是妳什麽人?”
薛蟬衣似乎並沒有糾纏問下去的打算,站起身拿上白大褂,低頭看著他問,“都是女朋友?還是壹大壹小?”
“壹個是合作夥伴,壹個是頂頭上司。”
韓玉梁扯了扯嘴角,但耳邊聽到接近門口的腳步聲後,迅速加了壹句,“上司的話,我還是比較希望能成為女朋友的。”
門口的腳步聲停頓了壹下,接著,還是邁了進來。
許婷拎著壹袋子東西徑直走到床邊,往韓玉梁腳邊壹放,似笑非笑地說:“只有上司嗎?助手不希望?”
韓玉梁皺了皺眉,“助手的話,丟下委托人不管擅自離崗,我這會兒更希望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