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爬回來的鬼

　　“說不定是吃的外賣味道太大呢，這個說明不了什麽。”沈幽搖了搖頭，“我吃泡面後都會噴清新劑。”“所以我從不吃泡面，稍微費點心思，下掛面也好吃。”許婷隨口來了壹句，跟著說，“可不只這樣啊，除了味道大，她家玄關的鞋櫃和客廳的幾處家具位置感覺都不太自然，像是剛挪過不久。要不，咱們找別家問問？要真收拾過屍體什麽的，估計動靜不會小吧？”沈幽猶豫壹下，擺了擺手，“算了。這地方住著不少黑道份子的情婦，真要有人幫著處理屍體，不是拉走燒了就是扔進江裏餵魚，再不然灌水泥打進地基裏，想找可就難了。走吧。鄧三兒找不著了。”韓玉梁對陸南陽那副模樣還挺惦記，她相貌柔美倒在其次，關鍵眼裏有股子不正眼看男人的勁兒，正戳中他身為采花大盜的心窩，輕聲笑道：“要不再去敲開門，我把人制住，妳們好好查查？”沈幽看出他的心思，搖頭道：“算了。時候不早，都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妳們了。冥王這次看來動了真格，下次行動，咱們必須也有點樣子才對得起他們。”韓玉梁故意打了個呵欠，“還是這樣傻乎乎地等著抓現行嗎？”“不。”沈幽冷冷哼了壹聲，“張家跟冥王有生意來往，冥王和黑天使之間雖然還沒直接證據聯系起來，但今晚的狙擊手所用的武器，和上次狙殺妳的是同款。”“所以呢？”“所以這借口足夠讓我找張家要人了。”韓玉梁唇角浮現壹絲笑意，“怎麽要？直接上門談嗎？”沈幽淡淡道：“找上門談，不是好買賣。不如給他們找點麻煩，逼他們找咱們談。韓大夫，比起治病救人，妳好像更喜歡做點不那麽正經的事兒，對吧？”“對極了。”許婷趕忙在旁說，“餵，臭大夫，妳接活兒要葉姐審的啊，別亂答應。”韓玉梁微笑道：“這個不算，這是我欠雪廊的，沈幽說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沈幽略壹頷首，“回家休息吧，等我聯系妳。”“這次……還有汪媚筠嗎？”韓玉梁走出幾步，忽然問道。
　　沈幽側目看他，說：“妳希望有嗎？”“不希望。”他坦然道，“呼啦啦叫壹幫人來，束手束腳，麻煩。”“不叫人，只讓她幫忙呢？”“那可以。妳的身手我見過了，她的我還沒領教呢，比妳如何？”沈幽淡淡道：“差不多吧，我們也沒較量過。我們都用槍為主，打靶反正分不出高下。”韓玉梁望著她短裙包裹的妖嬈翹臀，暗想，將來有機會，定要讓妳們兩個滿身風情的女人在床上分個高下，看看誰更銷魂。
　　他們壹行遠遠走出小區門口，站在窗簾後壹直註視著他們的陸南陽才長長松了口氣，轉身走進臥室。
　　柔軟的雙人床上，陸雪芊正壹臉迷茫地望著墻上掛的電視，眼中充滿了不解。
　　陸南陽努力調整了壹下自己的心情，怕過分的好奇和激動會嚇到眼前這個可能是穿越來的古代俠女，用盡量文雅的腔調輕輕喚了壹聲：“雪芊姐姐。”陸雪芊目光中的疑惑頓時消散得幹幹凈凈，頃刻間專為淩厲清澈，眸子壹橫，沈聲道：“他們都走了？”“嗯，都走了。多虧表姐找的人可靠，不然說不定要被看出什麽破綻。”“那，妳能坐下跟我好好談談了麽？”陸雪芊略顯不悅，“妳問了我好多，我問的，妳卻沒答。”陸南陽無奈地說：“我回答了啊，是妳……聽不懂。”“聽不懂的答案，和沒說又有什麽區別？”陸雪芊哼了壹聲，“妳此前稱我是穿越，那，何為穿越？天璧朝我從未聽過有叫新扈之處，此處到底是何地？妳屋中這些古怪物件，是從何而來？為何會附著奇怪妖法？妳若不壹件件對我交代清楚……休怪我劍下無情！”陸南陽望著她藏於睡衣褲管中的寶劍“冰魄”，先前已親眼見過那斬首如同割草般輕易的威力，忙擺手道：“雪芊姐姐，妳別著急，我先跟妳好好講清楚穿越是怎麽回事，妳就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了。我知道妳肯定很惶恐……”“胡說！”陸雪芊柳眉壹豎，手在腰間壹抹，寶劍冰魄發出壹聲龍吟般響，露出壹道秋水寒光。
　　陸南陽吞了口唾沫，緊張地後退了半步，“我……我沒別的意思，雪芊姐姐，妳今晚才救過我的命，要是沒有妳突然出現，我肯定要被那瘋子先奸後殺的。妳這麽厲害，我對妳來說就像只小螞蟻，妳不用那麽防著我。真的。”陸雪芊沈默幾秒，緩緩收劍回鞘，“妳過來，讓我握著妳的腕脈。”陸南陽點點頭，快步過去，坐在她旁邊，把胳膊伸過去。
　　看著她捏住自己腕部的手指，陸南陽心中忍不住贊嘆，多美的手啊，像個鋼琴家似的，就是有些繭子，硬硬的，好可惜。
　　“妳可以說了，若是騙我，我決饒不了妳。”陸南陽嗯了壹聲，便用盡量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起了什麽叫做穿越。
　　她很慶幸，不管是機緣巧合也好，同宗本家相吸也罷，陸雪芊反正是出現在她的家，對於上次分手後足足空窗了兩年多的她來說，不啻於從天而降了壹個夢中情人。
　　她壹定會耐心地引導陸雪芊熟悉並適應這個世界，盡自己全力來愛護她，讓她永遠都不舍得離開自己。
　　至於那個被她反復問起，叫做韓玉梁的男人，陸南陽並沒打算真的去找。
　　先不說穿越者是不是能成群結隊，就算那男人也真的來了，她也壹定要隱瞞消息。
　　因為她從陸雪芊的眼中，看到了分明的在意。
　　那在意也許是恨，但也可能是愛，陸南陽不願意冒這個險，她想成為陸雪芊的全部，不給任何男人留下空間。
　　這未來可期的美好戀情，就從教會穿越者新時代的常識開始吧。
　　但起步並不太順利，陸南陽費盡口舌說清楚穿越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韓玉梁已經在好多條街外的臨時住處洗好了澡，舒舒服服喝著葉春櫻泡的香茶，上網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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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洗澡的時候，葉春櫻替他接了來自汪媚筠的電話。
　　不出所料，那個發藥的雞頭已經被滅口，所有幸存的妓女也僅剩下手上沒了藥的還活著，沒把藥發出去就走了的，也全都已經再沒有說話的機會。
　　不甘心的汪媚筠通過渠道和負責天鵝酒店地盤的幫派“黑星社”的管事老大直接交流，但對方好像不太忌憚雪廊和特安局的底線，知道涉及毒品交易，還理直氣壯地壹推四五六，表示全不知情。
　　出發前的那些期待，就此盡數落空。
　　沒有繳獲黑天使，沒有抓住發藥的人，甚至，沒能和鑫洋商貿扯上壹點關系。
　　汪媚筠這邊，暫時還是無計可施。
　　韓玉梁不急，他看得出，沈幽動了氣。
　　對特安局來說，壹把型號壹致的狙擊槍，根本連屁都不是。
　　但對雪廊這樣的私刑為主要手段的清道夫組織，已經足夠成為展開行動的理由。
　　畢竟，他們不是法庭，不需要靠完整的證據鏈來斷罪。
　　怎麽想，沈幽這邊準備采取的行動，都會更符合他的口味。
　　回來之後壹聽妹妹說完經過，許嬌的臉就陰沈下來。很顯然，她把韓玉梁弄到妹妹身邊設法撮合，是打算給妹妹找個有本事的靠山，解掉她隨著許婷長大而越發濃厚的焦慮。可沒想到，反而成了涉險時候陪在身邊的出勤助手。
　　許婷要在衛生間慢慢洗掉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許嬌索性打著幫忙的旗號壹起鉆了進去，估計要趁機在裏面嘀咕很久。
　　“韓大哥，我用了個笨辦法，在網上找到了說不定能用的渠道。”葉春櫻幫忙給茶杯續上開水後，站在旁邊輕聲說道，“妳要不要聽聽看？”“好，”韓玉梁把視線從屏幕上挪開，放在葉春櫻已經洗凈只等著睡覺的素淡面孔上，“妳說，我聽著。”“妳打開那個書簽收藏夾，就那個‘委托來源’。這裏面，都是些用來尋求幫助的渠道。有社交媒體的熱點頁面，有專業記者的情報整合，有公開求助的專門網站——我排除掉了那些籌款類，我想，既然妳讓我負責這壹塊，不如，我壹邊放出宣傳頁面，壹邊從這些裏面挑揀出可能適合妳來做的事，和他們聯系，主動推銷。”韓玉梁托著下巴點開壹個看了看，笑道：“看來……妳還惦記著讓我行俠仗義呢吧。”“這樣也能賺到錢的話，不是更好？”葉春櫻轉動滾輪看了幾個標題，說，“我差不多決定了，妳們不在的時候，我也申請好了域名，那個幫妳接委托用的網站，我打算主要接壹些保鏢或者偵探的業務，這樣不容易被特安局之類的機構盯上，我主動聯系的那些，妳再做殺手的工作，去除掉罪有應得的人。”韓玉梁瞄了壹眼屏幕，目前她伸手越過他身前拿鼠標的姿勢，領口近在咫尺，不僅鎖骨清晰可見，裏面那個裹著雙乳的緊身小背心都能看到壹半，實在讓他有些分心，“春櫻，這些被曝光的……非富即貴啊，真要罪有應得，妳不如幹脆免費不收報酬，讓我直接順回來點東西，就當劫富濟貧如何？”葉春櫻猶豫了壹下，點了點頭，“好，妳肯給這種委托免費的話，那只要不暴露咱們，妳拿多少算多少。”“好吧，那勉為其難，我就不執著於有沒有美女了。”葉春櫻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唇瓣微顫，很輕很輕地說：“韓大哥，妳能這樣懲惡揚善，我……心裏是很高興的。”“哦？然後呢？”他笑了起來，看得出，許婷的強大存在感，已經讓葉春櫻感到了危機，不僅委托方面開始妥協，壹些此前完全沒發覺到的主動性，仿佛也小荷露了尖尖角。
　　“然後……就會更喜歡妳啊。”她說到後半句，已經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小臉紅透，電腦屏幕的光照過來，連面頰上壹根根纖細絨毛都透著粉色，可愛而誘人。
　　韓玉梁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她這次沒有嚇得縮脖子，反而在他掌心輕輕蹭了壹下。
　　“這挺好，若算是妳交給我的任務，可就不能說沒有美女咯。對我來說，妳就是壹等壹的美人。”葉春櫻還是不太適應這種露骨誇贊，往後稍稍退開壹些，眸子微微壹晃，小聲問：“那許婷呢？”“我更愛妳這樣的相貌。”韓玉梁話鋒壹轉，笑道，“不過她也挺討人喜歡，至少，能讓我壹樣不願意強她所難。”就是這兩個姑娘實在都精得很，擔心被他到手就沒了價值，比賽著矜持，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
　　葉春櫻擔心曖昧的氣氛和那股較勁的念頭讓自己不小心失態，緩緩站直拉開距離，說：“那，韓大哥，我最近要不要試著先找壹個委托讓妳做做？我找輕松點，就在新扈本地的，盡量不耽誤妳幫沈幽和汪督察的忙。”韓玉梁略壹思忖，點頭道：“可以，只要別給我把活計安排太滿就行，我這人其實挺懶的，就愛個逍遙自在。”“嗯，我找到後，肯定會征求妳意見的。”葉春櫻想了想，又問，“對了，那妳有什麽類型的工作是完全不想做的嗎？妳列出來的話，我就提前回避掉。”“接觸不到任何美女，錢又不夠多的。”韓玉梁說到這兒，心想都已經決定做這種買賣，還被葉春櫻改主意默許了黑吃黑，那應該很快就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才對，便改口道，“算了，錢多錢少也沒個明確界限，就限定美女這壹個條件吧。妳給我找的任務，要麽是能讓我跟美女接觸，要麽……妳就來充當這個美女，這行吧？”葉春櫻咬了下唇瓣，小聲問：“許婷來充算不算？”“可以算。但要妳同意，”韓玉梁很明智地把她地位往上拔了壹截，“報酬的事兒，今後壹樣都交給妳拍板決定。”“那她呢？她也要給妳當助手的吧。我看，趕都趕不走了。”“她主要負責到處跑，幹辛苦活兒。”韓玉梁戲謔道，“反正她比妳黑，更不怕曬。”葉春櫻本來也不愛拋頭露面，跟著韓玉梁跑KTV那趟又讓她心有余悸到現在還會做噩夢，所以雖不情願總讓許婷陪著他，可聽他已經把裏外話都說到了，她壹個論關系怎麽也不夠許嬌那麽親密的姑娘，再不識好歹，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嗯，我最近會跟沈幽姐多聯系聯系，學學相關知識。妳……妳在外面跑，千萬註意安全。”。
　　“我會的。”韓玉梁笑道，“有妳在家，我還沒壹親芳澤，可不舍得死。”葉春櫻微壹紅臉，起身道：“那韓大哥妳忙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望著拖鞋裏那白裏透紅瑩潤細嫩的嬌美赤足，韓玉梁輕輕舔了舔唇，暗暗對自己說了幾遍，好飯不怕晚，轉回身繼續用起了電腦。
　　滿以為有許嬌在，不缺紓解渠道，不料晚上洗澡出來，許婷就披上衣服啪嗒啪嗒下樓去門口買了壹大包衛生巾——許嬌來了月經。
　　童女初潮對道家玄門內功興許還有點用處，奔三十的女人，就只剩下血糊糊的晦氣勁兒，而且她平時生活習慣不太好，來事兒時略有痛經，韓玉梁給她用內功鎮疼才能安穩睡著，這下，指望她豐潤可口的紅紅嘴兒給吸出來也不合適了。
　　這還是韓玉梁開葷以來，頭壹次守著三個大姑娘住壹處，竟然正人君子了壹整夜。
　　偏偏隔天壹大早，許婷就給姐姐熬了海鮮白粥，穿著熱褲小背心趿拉著拖鞋進來叫人起床，讓他壹睜眼就看到背心上明顯兩個小豆兒凸著，壹時不查，差點讓雞巴頂透了身上的涼被。
　　“餵，許婷，妳姐沒跟妳說過我也是裸睡嗎？”韓玉梁故意撐起半個身子，亮出了健碩有力、筋肉輪廓鮮明的胸膛。
　　許婷順著他的肌肉印子反而故意往被子裏頭瞥了壹眼，笑呵呵說：“那不更好，也讓我養養眼醒醒神，昨晚練功練到三點半，差點鬧鐘都沒給我叫醒。”“女流氓。”他笑著說了壹句，跟著伸手就作勢要把掀開。
　　許婷果然還是尖叫壹聲轉身跑了，丟下壹句：“妳還來真的啊！臭流氓！”葉春櫻洗漱完畢後，就埋頭在電腦前，趁著韓玉梁暫時不用，專註地忙著尋找下壹個委托。她想盡早讓韓玉梁能擺脫雪廊獨立工作，壹來是能打通收入渠道，暫時緩解診所工作無法繼續的缺口，二來，也免得總是被沈幽和汪媚筠利用。
　　尤其是汪媚筠，葉春櫻總覺得韓玉梁對她隱瞞了什麽關於那女人的事，遠不如沈幽那麽讓她放心。
　　按照沈幽的指點，她先把網絡主動尋求的目標範圍也鎖定在新扈及周邊縣鎮之中。此外，那個舒子辰也挺仗義的表示會通過他的渠道幫忙宣傳出去，想辦法介紹壹些雪廊不會做的委托過來，先幫韓玉梁打響名氣。
　　葉春櫻並不在乎為此欠雪廊的人情，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他們已經欠了那邊不少，盯著壹家添麻煩，總好過滿地開花最後人情還不過來。
　　算了算卡裏的積蓄，她上午聯系了壹家專業的網頁制作工作室，並查詢了壹下服務器的大致租金。
　　這都是為以後做準備，等到名氣稍微打開壹些，就把委托業務引流到他們自己的網站來，審核資料接受起來也方便私密許多。
　　她心裏已經有了大致計劃，但，並不是為了最早韓玉梁說的去別處買房，離開黑街好好生活那樣的目標。
　　她希望在韓玉梁心目中能更加重要，最好是，重要到價值超過自己的容貌。
　　只有這樣，她才能壹直跟在他身邊，不會被任何人擠開。
　　想到這裏，她突然壹震，擡起頭，向後頂開椅子，怔怔望著韓玉梁坐在客廳飯桌邊、沒穿上衣、充滿了雄性誘惑力的背影，對自己剛才的念頭感到驚愕，又有幾分釋然。
　　原來，不知不覺，她這顆飄零多年的芳心，終究還是壹點不剩地綁在了他的身上啊……可這樣壹個風流種，這樣壹個許婷口中的臭流氓，大色狼，這樣壹個本事驚人到前所未有，相貌也十分好看的男人，會知道什麽叫珍惜嗎？
　　心頭壹陣刺痛，葉春櫻默默把椅子拉回原處，繼續瀏覽著頁面，在聊天軟件中和聯絡的工作室交流。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壹個陌生號碼，從沒見過。
　　她以為是診所那邊找來的，就摁下接聽夾在了耳邊，“餵，妳好。”那邊傳來壹個挺好聽的女聲，“妳好，請問，是葉春櫻葉大夫吧？”“嗯，我是，妳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不，”那聲音透出壹股微妙的異樣，像是在對什麽事情感到興奮，但有必須苦苦壓抑，好讓自己和正常人沒有區別，“我身體好極了，從沒有……像現在這麽好。我想，以後，應該會更好，好到妳們想象不到。”葉春櫻皺起眉，大聲問：“妳到底是誰？”韓玉梁聞言放下飯碗，起身就閃進屋內，在旁傾聽。
　　許婷也跟了過來，含著口面壹邊嚼壹邊探頭看過去。
　　葉春櫻索性摁下免提，放到了桌上，又問：“妳到底是誰？找我什麽事？”“我想知道妳們在哪兒。不過……妳們應該不會說的。”另壹頭的女人發出壹串低沈的笑聲，“許婷和她姐姐，應該跟妳在壹塊兒吧？我聽大哥說，雪廊出面要保妳們三個，所以……黑街的幫派眼線都不是太願意幫忙找。幸好，我還能弄到妳的電話，我三哥那兒就有，他本來不想給我，但是呢，我在他面前把他壹個女奴的屁股給撕開了，他馬上就給我了呢。葉大夫，韓玉梁還在保護妳嗎？他是不是就在旁邊聽啊？我可不可以跟他說句話？我還挺想他的，他畢竟是我第壹個男人呢，雖然滋味不太美好，我還流了好多血，可女人就是容易對第壹個男人刻骨銘心，我想找他，特別想。”葉春櫻的臉色有些蒼白，對著手機強作鎮定地說：“他不在，他和雪廊的人在壹起，正想辦法除掉妳們呢。”“看來妳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就請妳幫我帶個話給他吧。妳就說……”那邊的女聲突然變得陰沈低啞，仿佛地獄爬出的冤魂，淌著血淚嘶號，“張螢微從閻羅殿回來了，打算帶他壹起下去，叫他等著，千萬，不要死在別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