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開張就有生意

　　起初還當韓玉梁就是在說笑，可聊著聊著，葉春櫻才意識到他其實是認真的。
　　等電腦弄好，接在屏幕上運行了壹下沒問題，抱著往下走的時候，韓玉梁已經在跟她討論應該通過什麽渠道搜集客戶了。
　　“不能學雪廊那樣麻煩，咱們是當營生做的，不像他們主要靠酒吧也能吃喝不愁。”
　　他鉆出塑料簾子，思忖道，“我看，網絡就挺不錯的。不都說這個時代是網絡信息的時代麽，咱們就從網上接活兒，我看黑街在新扈地方論壇就有幾個討論版，用詞挺隱晦，我看了壹陣子才知道討論的都不是什麽好事。咱們的生意要做，我覺得可以從那兒開始。以後有了名氣，做出了口碑，再慢慢擴大影響。”
　　葉春櫻滿肚子忐忑，“這種生意我可完全沒實際接觸過，萬事屋我是從動畫上看的，我都不知道能做什麽。”
　　“妳可以幫我篩選確認客戶信息，我沒那麽多時間。”
　　韓玉梁斟酌道，“不行等沈幽找我幫忙解決毒販子的時候，我讓她給咱們牽牽線，介紹幾個他們雪廊不接的客人。”
　　“不行。”
　　葉春櫻斬釘截鐵否定，就像是不願意韓玉梁再欠沈幽人情壹樣，不過嘴裏說出的則是另壹個理由，“雪廊不接的生意，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韓大哥，妳千萬不能助紂為虐成了壞蛋的幫兇。”
　　可能覺得光否定沒建議不太合適，她猶豫幾秒，又說：“咱們還是先在診所裏的熟人之間小範圍傳播壹下，算是……算是試運營。期間咱們確定壹下到底該怎麽收費，主要選擇什麽任務。嗯……還有，什麽樣的姑娘才能算是妳說的漂亮。”
　　“那個需要我看看人或者照片。和妳壹樣美的話我可以免費。”
　　韓玉梁照舊毫不掩飾自己對葉春櫻的企圖，讓她漸漸習慣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商量著走過拐角，葉春櫻去營業廳辦理了壹下業務變更，將家中的寬帶換成了包月計費，先交了半年的錢。
　　出來後，她又讓韓玉梁等在壹個陰涼地兒，自己飛快的跑進了旁邊的壹個綜合商場。
　　他看了看門口的提示板，的確像是葉春櫻會去的地方，地下壹層是大型批發市場，在這邊普遍偏高的物價中，對節儉的她極具誘惑力。
　　不過沒想到的是，她不久就跑了回來，氣喘籲籲還出了點汗，手裏拎著壹個黑塑料袋，問是什麽東西也不說，只說是送給他的小禮物，等回去再給他。
　　“其實新電腦就算是禮物了，不用再額外破費。”
　　坐回後座後，韓玉梁這次換了側身，懷裏抱著寶貝機箱，柔聲說道。
　　葉春櫻開動電驢，只是簡略回答：“跟著電腦壹起送妳才有意義。”
　　那會是什麽？韓玉梁探頭望了壹眼車筐裏的塑料袋，裝著的應該是個盒子，方方正正的，真不好說到底是什麽東西。
　　比較高級的鼠標？收費版殺毒軟件？總不會是典藏DVD版黃片吧？他猜來猜去，也沒猜到究竟是什麽東西。
　　等回到診所，都已經過了午飯的點兒，兩個輸液的病號早等到著急，葉春櫻擺好路上買回來的炒面，就匆忙出去處理病號。
　　韓玉梁趁此機會，拿著那個口袋進了屋，坐在剛接好線和屏幕的電腦邊，掏出了盒子。
　　他在診所從來應付的都不是什麽急癥，午飯時間，那幫女人也不至於餓著肚子來放松愉快壹下。
　　打開盒子，裏面是個形狀奇怪的軟圓筒，肉色，捏起來比少女的奶子都軟，中央壹個洞，窪窪滿是小疙瘩，盒子上寫著壹大堆東瀛語，還印著個衣著暴露眼睛快有半個腦袋大的漫畫美少女。
　　袋子裏還裝著兩瓶黏乎乎的透明液體，這上面倒是有漢語，寫著人體潤滑劑。
　　打開說明書對著上面的圖畫端詳了幾秒，韓玉梁發現了這東西的真相。
　　原來，竟然是個能拿在手裏的假屄！他真是大感意外，實在沒想到，葉春櫻這樣面皮薄的姑娘，竟然給他買了這麽壹個禮物。
　　與其說是和電腦配套，不如說是跟黃片組合。
　　自嘲壹笑，韓玉梁原樣裝回去，塞進了電腦桌的抽屜。
　　哪有放著能出水兒的好屄不幹，來鉆個需要自己抹油的假洞的道理。
　　中午韓玉梁把電腦收拾完畢，本來打算把舊硬盤裝上，不然下載的黃片就全都付諸東流了。
　　可葉春櫻嚴肅反對，生怕他昨晚煉出的電腦蠱王再把這臺新機器壹擊必殺。
　　既然都允許二十四小時開機下載，韓玉梁也就不多計較，略感心痛地向前看了。
　　葉春櫻對他們要做的新買賣還沒什麽積極性，但韓玉梁行動力超群，尋思了壹下沈幽這個渠道葉春櫻不愛讓用，那不如就聯系壹下另壹個熟人。
　　拿出手機打給許嬌後，他簡單說了說打算，問她人脈裏是不是能給宣傳壹下。
　　許嬌親眼見過他的本事，又被裏裏外外拾掇得服服帖帖，加上正好還在頭疼聯系不上可以用到他醫術分壹杯羹的好病號，頓時和當初夜裏私會時候壹樣幹柴烈火壹拍即合，滿口答應下來。
　　“我要20％介紹費，妳辦成了拿到報酬再給我。”
　　在商言商，最後還是要把具體細節說清楚，韓玉梁聽後，略壹思忖，說：“太高了，壹成。我只打算做大買賣，壹成已經不少，妳就是聯絡宣傳壹下，出力什麽的可都是我。”
　　那邊撒嬌壹樣哼了幾聲，“要是就10％，那妳從我這兒接手壹個客戶，就得來跟我好好約會壹次。”
　　“約會太麻煩了，日妳壹個小時好不好啊？”
　　韓玉梁哈哈壹笑，道，“可以從幹進去才計時。”
　　許嬌咯咯笑道：“那我要妳分期付款，壹次性壹個小時，妳那麽猛，非得給我磨破皮不可。”
　　調笑幾句騷話，韓玉梁掛掉電話，裝進口袋，才裝作剛發現的樣子壹扭頭道：“喲，春櫻，妳什麽時候來的？”
　　葉春櫻有點羞，又有點氣，抿了抿嘴，只是說：“我來叫妳吃飯呢，那倆人輸上液了，換瓶拔針會叫我，咱們先吃吧。”
　　“好，先吃。”
　　“妳找許姐幫忙宣傳咱們要做的事兒了？”
　　“嗯，多個人脈，又不是壞事。酒香也怕巷子深麽。”
　　葉春櫻低頭看著自己插在炒面裏的筷子，沈默了壹會兒，“韓大哥，咱們……就這樣平平安安地開個小診所，不好嗎？”
　　“就像妳老看的超級英雄電影壹樣，平常我是診所的小大夫，遇到邪惡的不平事，去出手當個大俠，這就是妳希望的，沒錯吧？”
　　韓玉梁微笑著吃了壹大口，慢慢咀嚼。
　　葉春櫻點點頭，沒說話。
　　“春櫻，妳如果讓我那樣行俠仗義，就要允許我劫富濟貧，妳如果不允許我打富人的主意，看不過我搶劫，那麽，就要讓我找個賺錢的法子。大俠也要吃飯穿衣，也想過得舒舒服服啊，如果當大俠意味著日子過得又苦又累，妳猜誰還會當大俠？”
　　他擡眼看著葉春櫻的表情，笑道，“我都讓妳負責審核工作內容了，妳把覺得不妥的拒絕掉就是。就當我是那種比較特殊的英雄，我收費，不就好了。”
　　葉春櫻嘆了口氣，“我總覺得壹收錢，味道就變了。”
　　“那我免費。但我去找錢花，妳也得睜壹眼閉壹眼，劫富濟貧大都是吃黑錢，按說這也是行俠仗義啊。妳反對什麽？”
　　“不行。”
　　葉春櫻頗為堅決地說，“還是……收費吧。就按妳說的，咱們……收費。工作是好是壞，我起碼還能有個大致的判斷，妳去找的錢是不是黑的，我怎麽知道。”
　　畢竟相處了這麽久，葉春櫻又不蠢，肯定多少也感覺到了韓玉梁身上的邪氣。
　　她裝著不知道，多半是存著把他拉回正道，真改造成壹代大俠的打算。
　　韓玉梁對此才不屑壹顧，他在藏龍寶居中找到的文書，恰好就有壹位天璧前朝末年亂世之中聲名顯赫的英雄豪傑的相關記載。
　　即便那可能出自仇人之手有失偏頗，但裏面哪怕有十之壹二為真，也足夠說明那壹代大俠是個陰險狡詐惡毒狠辣的衣冠禽獸。
　　他壹個采花賊，都從不那般冷酷殘忍。
　　不過既然葉春櫻願意這麽對他期望，他為了壹親芳澤，自然樂得配合，點頭道：“那就還按之前的商量辦，我對這邊的錢還是沒什麽直觀概念，春櫻，暫時妳來決定收多少報酬。”
　　“暫時？”
　　“嗯，妳這人心腸太好，我要是覺得妳來管這個會讓我虧得當褲子，我就再找合適的人選。”
　　韓玉梁故意拿話逼了她壹下，“我看許嬌就不錯，她被我鬧得沒了活兒幹，正發愁該做什麽養家糊口呢。”
　　葉春櫻壹低頭，悶聲說：“那妳怎麽不直接找她算了。”
　　韓玉梁柔聲道：“妳能幹好，那錢就是咱們的，她來幫忙就還得分她壹份，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妳不懂麽？”
　　這話壹出，許嬌就被分去了外人的陣營，葉春櫻抿了抿嘴，想笑又覺得不妥，急忙吃了壹大口炒面，最後噎得拍胸灌水，頗為狼狽。
　　本還沒想好到底讓不讓沈幽知道，過了午後，她卻把電話打到了韓玉梁手機上，說壹會兒就來開車接他去射擊場練槍。
　　臨時將“韓大夫不在，請改日再來”
　　寫在紙上，夾到窗前的時候，韓玉梁想，多半這紙以後要常常用到了。
　　上車不久，沈幽就開口問：“昨晚那個姓王的男人，聽說死了。”
　　韓玉梁閉目運功抵抗著淡淡的眩暈，直白道：“我殺的。”
　　沈幽微翹唇角，目光卻沒有幾分笑意，“對那種普通人，妳倒是狠得下心。”
　　“害人的家夥在害人之前，都是普通人。”
　　韓玉梁冷笑道，“我又不是衙門的人，何必要等他害成了再去報仇。未雨綢繆，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說得對。”
　　沈幽未再糾纏，黑色絲襪包裹的勻稱長腿微微壹沈，跑車再次加速，“妳這暈車的毛病，以前也有嗎？”
　　“也有。”
　　韓玉梁斟酌壹下，這麽回答。
　　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以前坐過的只有馬車，還都在車夫位子上，不可能暈。“那，我看練槍之前，咱們還是先去練車吧。東邊新市區近郊的地方有個車場，考賽車執照的地方，我先去把妳這個毛病調教過來。”
　　沈幽微笑道，“妳的本事殺人大可以不用槍，但真遇到什麽情況，妳恐怕免不了要用車。妳能開車不暈就行。有駕照嗎？”
　　“沒。”
　　韓玉梁忍著惡心，暗道，馬車那時候不用考本兒。
　　“那就先練，開熟了，我讓人給妳弄個駕照。真在外辦事，也方便壹些。”
　　他皺了皺眉，“我說，沈姑娘，我記得我說過，我沒打算加入妳們那邊啊。”
　　“可妳壹年要為我們辦三件事。”
　　沈幽眉梢微動，眼波蕩漾出微妙的狡黠，“既然只有三件，當然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妳說對吧？”
　　“等不需要妳們保護春櫻了，我就撂挑子。”
　　韓玉梁哼了壹聲，“我不喜歡受人控制。”
　　沈幽魅人壹笑，語調婉轉，“可我就喜歡控制有意思的男人。不然，怎麽證明我的本事？”
　　韓玉梁猶豫壹下，沒再繼續拌嘴。
　　壹個是他已經進入暈車狀態，不想說話。
　　另壹個，則是他很早就知道，和女人吵架，是女人那張可愛的小嘴最不理智的用法，沒有之壹。
　　原本的練槍變成了練車，仿佛在配合韓玉梁的心情壹樣，萬裏晴空，也轉眼之間陰雲密布。
　　要是早些下起來，還能找借口不練開車，老天爺就是看他不順眼，偏等到他練完，胸中煩悶欲嘔的感覺快要壓不下去，才從東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雷聲。
　　等他被沈幽送回診所的時候，天空已經徹底昏暗下來，接近日暮時分，灰沈沈的天空在西方透著壹股陰郁的紅，街上起了風，浮土混著塑料袋呼呼飛舞，燕子快要飛得貼了地，沒什麽病號需要管的葉春櫻，手裏拿著沒撐開的雨傘，等待著張望，恰好看到了臉色蒼白下車，逃壹樣奔向診所的他。
　　“妳這是怎麽了？”
　　葉春櫻跟他進來，急忙洗了壹條涼毛巾遞過去，“練槍的地方很遠嗎？又暈車了？”
　　韓玉梁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別提了，沈幽那個狐貍精，去練車了……還跟我說開車不暈，我開的時候倒是沒事，等回來時候壹坐，他娘的，攢的勁兒全上來了。”
　　“快喝點水。”
　　葉春櫻皺眉跑去後面洗了根黃瓜，切了片姜，讓他先吃幾口黃瓜，然後把姜塞在他舌頭下面，“妳是晃得？還是聞不了汽油味兒啊？”
　　“不知道。”
　　韓玉梁狠咬了壹下姜片，精神總算好了壹些，籲了口氣，柔聲道，“不過練練也好，等我習慣了，學會了，診所那輛破車，不就可以用上了。有人免費教，總不是壞事。”
　　這場雷雨來得很慢，等到晚飯後才零零星星滴答起來。
　　天氣不好，韓大夫不在的牌子又沒摘，入夜後，診所就沒了病號。
　　葉春櫻考慮壹番，提前關門，去了臥室，在新電腦上安裝了自己常用的東西，順便跟韓玉梁商量了壹下，網絡那部分生意，到底該怎麽宣傳。
　　的確，網上也存在雇傭不見光的人的渠道，問題是，那些平臺都不會正大光明出現在能輕易找到的地方，葉春櫻反復檢索，也只摸到了暗網這樣壹個模模糊糊的關鍵詞而已。
　　沒辦法，只好讓韓玉梁繼續仗著天才大腦突擊學習電腦網絡知識。
　　看他學得那麽認真，葉春櫻深吸口氣，上床盤膝打坐，五心向天，再次嘗試練起了韓玉梁教授的吐納之法。
　　呼吸運氣之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壹旦執著於間隔節奏，心神就無法安寧專註，壹旦陷入冥思狀態，便又成了平時最習慣的呼吸方式。
　　幾次三番折騰，足足壹個多小時過去，額上出了些汗的她才憑著壹股倔勁兒終於感受到了指尖腳尖與頭頂百會穴壹起生出的暖暖細絲，緩緩隨著她的意誌，沿奇經八脈往丹田遊去。
　　她心裏壹喜，不料卻因此亂了方寸，那幾條細絲陡然失去控制，猛地穿過胸中，滯澀在肋下，耳機線壹樣自然卷纏成壹團。
　　她想要梳理，可意識越是集中過去，越覺得胸肋之中隱隱作痛，不壹會兒就疼得令她輕輕呻吟出來。
　　韓玉梁這才註意到，身後默默練功的小佳人資質差到人生第壹股真氣就險些走火入魔。
　　這下葉春櫻哪裏還敢再練，垂頭喪氣收拾洗漱，就回儲藏間那邊準備休息入睡。
　　韓玉梁剛關上門回到電腦前坐下，手機就在這時響了。
　　他拿起壹看，是個陌生號碼。
　　想到之前接到陌生號碼電話的經驗，韓玉梁尋思，恐怕又是推銷的。
　　不過這些姑娘聲音都挺好聽，他雖然不買，卻不介意養養耳朵。
　　“餵。”
　　他插上耳機，摁下接聽，手機壹放，就又把註意力放到了屏幕上。
　　但耳朵裏聽到的，卻是個並不陌生的，充滿活力的清脆聲音。
　　“臭大夫，還沒睡呢吧？”
　　“還沒。”
　　韓玉梁眼前閃過許婷那雙修長健美的腿，口氣當即柔和了幾分，“有事麽，小許姑娘？”
　　“有事。沒事我大晚上給妳打什麽電話。”
　　許婷說到這兒，跟姐姐聊了兩句什麽，應該是捂住了話筒，他沒有聽清，接著才說，“我聽我姐說，妳準備在黑街當私家偵探？”
　　本來想問什麽叫私家偵探，但韓玉梁現在守著電腦，幹脆當場搜索壹下，目光壹過，笑道：“算是吧，不過比偵探負責的業務更多。妳要是看誰不順眼想讓他消失，這樣的活兒我也可以接。”
　　“餵，我可是遵紀守法好良民，我才不買兇殺人。”
　　許婷哼了壹聲，“妳這個臭大夫就沒個正經的，那我要想委托妳幫我個忙該怎麽弄啊？要掏多少錢？先說好啊，我挺窮的，太貴就算了。”
　　“這要分事兒，不同的事，肯定收不同的費用。”
　　韓玉梁沒料到生意這麽快就能上門，還是那個挺合自己口味的小美人找上來的，“不過既然是妳，壹般點的小事兒，就不找妳要錢了。”
　　“我怎麽啦？”
　　許婷笑著問他，“我長得像優惠券嗎？”
　　韓玉梁大大方方道：“妳長得美啊，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啊，就是過不去美人關的命，妳請我幫忙，壹般點的事兒我真沒興趣收錢。”
　　“別，免了，還是明算賬的好。妳要是個色鬼，我更不敢欠妳人情。不然我幹嗎不去找宿舍樓下排隊的男生幫忙，他們都恨不得倒貼我錢。”
　　“對啊，那妳幹嗎不找？”
　　韓玉梁隨口調笑，不介意多聊壹會兒，反正他記得這個手機被千裏傳音的時候不掏錢，而且許婷的嗓音還十分悅耳，脆生生跟剛才暈車時候吃的那幾口嫩黃瓜壹樣。
　　“那我不成養備胎的了。才不要。”
　　許婷腦子倒很清楚，很快就回到正題，“其實事情是這樣，我有個關系挺好的朋友，高中同學，特乖巧壹女孩，上大學前都沒談過戀愛。”
　　“怎麽，要給我介紹女朋友麽？”
　　“美死妳，就妳那癩蛤蟆我都看不上，別做夢了。”
　　許婷笑了他壹句，才繼續說，“她大學有個舍友，和她關系特別好，寒假認識了個男朋友。這人物關系妳能明白吧？我閨蜜，她舍友，主要是這倆。”
　　“嗯，能明白。”
　　“我閨蜜覺得她舍友最近特別不對勁，跟我說兩次了，我就是不知道能請誰幫忙。她挺害怕的。這事兒與其說是我委托，不如說是她找人求助。她都報過壹次警了，她說偶然看見舍友悄悄往她們同屋其他人杯子裏放東西。”
　　“她求助啊……”
　　韓玉梁決定直奔主題，“那她漂亮麽？”
　　“妳還真是個直接的大色狼誒，就不能委婉點裝裝君子嗎？”
　　“不能。”
　　“算了算了，電話裏說不清，我明早找妳。我手機裏有她照片，妳看了就知道美不美。她家不算有錢，不過妳要是能幫上，真查出什麽的話，我倆打工給妳湊報酬就是。”
　　韓玉梁略壹斟酌，開張有生意總不是壞事，“好，那明早見。”
　　大學也不過是個校園而已，韓玉梁並沒太放在心上，心裏尋思著小打小鬧，只當討個開張的彩頭，要是許婷那閨蜜模樣不錯，就看看能不能吃頓遠的野食。
　　很快，他就把註意力重新轉回到電腦上，順手從抽屜拿出那個應該叫飛機杯的玩意，放在桌上端詳起來。
　　窗外，壹道悶雷滾過……電閃雷鳴，光映四野。
　　無關之人大都已經散去，只留下心有不甘的女子，憤憤望著墻邊殘痕。
　　陸雪芊丟開寶劍，緩緩走了過去。
　　她不太相信，那輕薄狂妄的惡徒，會如大和尚說的那樣，惡貫滿盈被天打五雷轟。
　　她根本不信這世上真有報應。
　　身後相府千金走了過來。
　　其他女子也在走近，只是不如那不懂武功的千金小姐足音這麽清晰。
　　陸雪芊咬了咬牙，殺他，她是第壹個出手的，此刻豈能落後。
　　她索性展開輕功，壹個飛身，落在了那壹片焦痕之上，彎腰準備去撿剩下的幾片破布。
　　剎那間，蒼穹旋轉，大地扭曲，她眼前壹黑，腳下壹空，恍如跌入萬丈深淵，壹聲驚叫，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