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量身定制”

　　“兄弟……飯可以亂吃，有些話卻不能亂……講。”
　　青年看著身前不遠處，壹臉倦色，正努力爬過來的娃娃臉，不由得咽了壹口唾沫。
　　再擡頭看看那位滿臉和煦笑容的霽老師，身體忍不住縮了縮，好像是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洪水猛獸。
　　“呼～”
　　娃娃臉終於爬到青年身邊，強撐起上半身靠在墻面上，臉上的笑容詭異，仿佛再說：“下壹個就是妳……”
　　“下壹個！”
　　這是第五名學員，意味著測試壹旦結束，就是正式考核的時候。他，就是第壹位。
　　娃娃臉只是重復了壹遍他說的話，都這麽慘。
　　那他這個當事人……
　　八重霽給他們半小時的恢復時間，自己繼續去教導那些因為下階段課程分神的小夥伴。
　　華刺劍地姿勢學得有模有樣，作戰服背後被汗水打濕，額前的發梢也擰在壹起，就連手腕，都有了那麽壹絲浮腫的痕跡。
　　“練左手。”八重霽說了壹句。
　　“是！”
　　華喘了口粗氣，壹停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右手顫顫巍巍地將長刀遞到左手上，動作像極了風燭殘年的老人。
　　八重霽對華的毅力頗為驚訝，其他壹些常年修煉劍道的學員，都沒辦法保證每壹次刺劍都百分百集中精神，有些人已經開始練習劈、撩二式，以此來減輕同壹動作下身體的超高負擔。
　　可能在其他人眼裏，華這種鉆死心眼的方式，倒是鐵憨憨。
　　“身體感到僵硬，用不上力，可以練習其它兩式，不過不能頻繁更換，每次更換的時候，至少保證上次動作進行500次！”
　　場中除了八重霽的聲音，就只有學員們練習基礎三式揮動長刀所產生的破風聲。
　　這個時候，有能力查看監控的大國，已經在本國抽調出壹批苗子，按照八重霽的訓練方法來同步進行。
　　實驗可行性的同時，也在做對比。
　　有無“霽”指導的劍術集訓，是否相差極大？
　　在這位霽老板的已知資料中，可從來沒有找到他曾經教導過其他人劍術的痕跡。
　　半小時後。
　　青年“風”自覺走到八重霽身邊，鞠躬行禮後，退回到五米開外的位置。
　　“我會用妳大致相同的實力對戰，壹場壹分鐘的對戰中，能擊中弱點壹次，算是及格，即可進入下壹步課程訓練，能擊中三次，算是優秀。”
　　“是！老師！”
　　風斜跨半步，雙手持刀，目光銳利如鷹。
　　擡眸壹看到那張比自己青梅竹馬還秀麗的臉蛋，風就忍不住壹陣蛋疼。
　　想到剛才娃娃臉的慘狀，風的頭皮微微發麻。
　　在對方擺出與自己相同的姿勢後，風微吸壹口氣，腦中摒棄雜念，眼中神光壹閃，整個人疾馳而出！
　　鏘！——
　　未開刃的長刀撞出火花，風心中興奮至極，面前與自己對戰的可是擊殺過律者的猛人！
　　我需要快！快！快！再快壹點！
　　鏘鏘鏘鏘鏘鏘！——
　　刀影彌漫，肉眼幾乎已經無法捕捉長刀的軌跡。
　　不少正在第壹階段訓練的學員們面色凝重，有些出身不佳的學員，早已目瞪口呆。
　　八重霽那邊面色淡然，風這種招式都是他曾經玩剩下的。
　　記得很久以前，自己還用過快速揮劍鍛煉寸勁傳遞的方法，更別提有了禦神裝·勿忘後，瞬間拔刀斬擊數十上百下，都在可控範圍之內。
　　在八重霽眼中，風太慢了，很無聊，如果集中精神仔細辨認，都有壹種普通人在看幻燈片的感覺。
　　保持和風壹樣的攻擊節奏，每壹擊都與對方的刀刃砰在壹起，火花四濺間，可謂華麗到極致。
　　“就這點速度？妳還可以更快嘛～剛才累了？疲了？乏了？還是心有顧慮？”
　　鏘！——
　　壹分鐘後，風的長刀被挑飛，整個人在被巨力帶動下跌倒在地，整個人猶如失去骨頭的史萊姆，倒成壹灘爛泥。
　　“不及格！”
　　八重霽來到風的身邊，面色淡然，“之前我說的什麽？”
　　風：“攻、攻擊弱、弱點。”
　　八重霽：“那妳都幹了什麽？”
　　風：“我……我……”
　　八重霽朝幾名學員擺擺手，指向風，“拖走，拖到壹邊，別讓他在這裏礙事。”
　　說完，轉身看向其他四人。
　　“我說過！不使用基礎三式，拿出妳們最常使用的劍招沒問題！前提是弱點！弱點！最好把我當成雙刀死士！往弱點上招呼！
　　他呢？剛開始還有往我側腰上攻擊的意識，後來就只顧得跟我硬碰硬，失去最基本的意識！論戰鬥意識，連頭畜生都不如！
　　也有可能是把我當成餵招機器，這點倒是無所謂，反正三次機會，歡迎使用，把我當成工具人也行，我畢竟是收錢辦事。”
　　“好了！”八重霽掃了壹眼學員們，“第壹階段的繼續練習！第二階段的，下壹個！”
　　……“不及格！”
　　“喲～可以啊！”八重霽看向娃娃臉，“妳，很不錯！”
　　“哈……哈哈。”娃娃臉幹笑兩聲，小聲問道：“老師，這……也算弱點吧？”
　　“當然！及格！趕緊走！”
　　八重霽朝這小子的屁股上踹了壹腳。
　　在作戰服上方褲腿內側，有壹道微不可察的劃痕。
　　“不及格！”
　　“不及格！”
　　八重霽在娃娃臉的資料上畫了圈，讓愛衣重點關註下他。
　　……
　　晚上，八重霽去找梅談論關於神之鍵的事情。那群學員則在第壹時間找到‘初級意識入門’這本書籍，並趕忙下載。
　　邊走邊看的同時，讓陪同人員打飯到宿舍。
　　菲扶著接著虛脫的華回到宿舍，匆匆處理壹番後，又跑到食堂去打飯。
　　剛洗完澡的華連吹頭發的力氣都沒有，幹脆頭朝床尾，讓長發耷在地板上。
　　提起精神，翻閱有關初級意識入門的資料。
　　“壹個星期。”
　　華呼出壹口氣，壹字壹句的認真閱讀，仿佛要將‘初級意識入門’印在腦子中。
　　“感受意識的存在……就算是入門？”
　　華按照入門篇的指導閉上眼睛，努力想象“意識”的存在。
　　不知不覺中，華感覺壹身的疲憊全都消失，自己好像陷入壹團溫暖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