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再次出擊

　　壹場討論，讓許多未解之謎，終於有了答案。
　　也許是對，也許是錯。
　　也有些，即便現在也未找到答案。
　　比如，那些已經成就的聖境與靈境，都去了哪裏……比如，那所謂的星外文明，現在又在何方……比如，系統是否還有什麽後手……比如命運又是什麽？會不會就是星外文明？
　　神話裏，神仙也是人的形象，甚至人的脾性。
　　既然神仙和人壹樣，那所謂的星外文明，就說不過去，所謂的思想不同，也說不過去。
　　這壹切，也依然未知。
　　而對於卓君彥來說，甚至還有更多的謎。
　　比如，為什麽系統裏記載的功法，都是本世界的？
　　從整個大環境來說，如果存在兩個高級文明，那就應該有更高級的功法才對。
　　但事實是，系統沒有！是不給，還是沒有？
　　系統與世界的矛盾，可以理解為兩個文明相互滲透與鬥爭的結果；系統的進化方向陷阱，可以理解為兩個文明文化本質的原因。
　　但是系統的功能不夠強，卻不是這兩個原因可以解釋的。
　　對於可以解釋的問題，卓君彥不感興趣。
　　對於無法解釋的問題，卓君彥很有興趣！
　　還有就是所謂的培養出靈能文明的強者，就屬於靈能文明的人，這個理由也不太好成立！
　　畢竟對壹個文明來說，多壹個自己人，看起來不那麽重要，除非這個文明的人數可憐到個位數。
　　所以壹定，還有別的因素！
　　但這些卓君彥並沒有說，他不想因為任何可能的後果，阻礙自己前進的心。
　　某種意義上，蒂娜沒有看錯他。
　　他或許不會為了自己的追求把世界拉下水，但他會為了自己的追求，讓世界和他壹切冒險！
　　是對？是錯？
　　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做到！
　　很多事，壹旦大方向想明白了，那便壹通百通。
　　繼續提升靈覺，在他的武道基礎上，非但不會讓他成就更高境界，反而可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危險。
　　反之，強大的靈覺也會形成武道的負擔！
　　這會讓他無法成就聖境！
　　隱藏的靈能文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誤導著宿主——妳要麽成就靈境，成為我要的人，要麽就死掉，反正妳不能成為聖境！
　　而當聖能文明的系統使命被卓君彥無意中觸發出來後，其使命的對立性更充分說明了壹點。
　　除此之外，就是那神秘的命運，不知靠向何方！
　　但可確定的是，命運也不是萬能的。
　　雪方晴壹句簡單的點醒，讓卓君彥幡然醒悟。
　　幸運的是，岔路走的還不是太久，卓君彥壹切都還來得及。
　　看著那通靈奇才的封號，卓君彥也是壹陣後怕——還好我只有十八點榮耀。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過高的靈能阻礙了妳進入聖境？”雪方晴問。
　　“便是這樣了。現在只有兩個辦法，壹個是降低自己的靈能，壹個是繼續提升自己的聖能。”卓君彥回答。
　　羽未央道：“但妳沒有降低靈能的方法。”
　　傳功之法可以降低武道實力，但靈能體系裏可沒有這個！
　　無法傳功！
　　唐凝道：“但是傳承殿有。”
　　傳承殿裏的第二選擇，就是平衡能量，很有可能可以讓他的靈能降低——九大宗門存在的意義，就是揚聖能，壓靈能，只可惜之前無人知道這點。
　　唐凝很興奮：“如果我們告訴九大宗門，其實壹直以來，他們要追殺的是走靈能路線的宿主，那也許就可以化幹戈為玉帛。”
　　卓君彥冷笑：“第壹，他們未必相信。第二，我也不會走降能升格之路。第三我不稀罕他們！第四，沒有對手，如何突破？”
　　唐凝是政治家，對她來說，能用談的就不用打的。
　　卓君彥則相反，對他來說，能用打的就不用談的。
　　九大宗門就算是代表聖能文明，可以做朋友又如何？
　　他走的是聖能路線，可不代表他就會服從聖能文明！
　　聖能也好，靈能也罷，不管是哪類文明，都不是自己人！
　　所以，該戰的還會戰下去。
　　當然，揍服了，打痛了，再收妳，也是可以的！
　　這本就是卓君彥的壹貫作風！
　　更何況，如他所說，以降低自己靈能為代價獲得的晉升，遠不如繼續提升聖能來的效果好！
　　此話即出，眾人便明白了他的選擇。
　　他絕不會使用傳承殿的能量平衡方式的。
　　“那可不容易。”唐凝提醒他：“妳已經是化境四重。只是壹重的提升，不足以形成壓制效果。”
　　“但我還有九大心法沒有修到頂呢。”
　　“不夠！”眾女壹起道。
　　於是卓君彥也無奈了。
　　這時凱瑟琳突然道：“我到是有個想法。”
　　卓君彥笑了：“我就知道，妳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大作用。”
　　凱瑟琳道：“還記得我跟妳說過？聖能和靈能，是通往更加神秘的暗物質殿堂的兩把鑰匙。”
　　“嗯哼。”
　　“妳已經擁有了這兩把鑰匙，所以對妳來說，聖境還是靈境，其實不是本質需求。那更加神秘的殿堂，才是！”
　　“是的我知道，不過我的戰鬥方式，還是比較適合武道。”
　　凱瑟琳取出壹份圖譜：“我沒有幫妳選擇道路的意思。這是科學院這兩年對基礎研究做出的元素譜與功能表，它或許可以幫助妳找出極限突破的路。”
　　“怎麽幫助？”
　　“去理解這世界的奧秘，對照，然後順著自己的感覺走。”
　　卓君彥笑了：“科學與玄學的完美結合。”
　　凱瑟琳壹笑：“是的。”
　　結果圖譜，卓君彥大手壹揮：“武道突破，唯戰而已。老子現在的感覺就是要好好打壹場！這些日子靜養夠了，也是該出去走走了。”
　　凱瑟琳震驚：“我是讓妳去讀書，不是讓妳去打架！”
　　卓君彥大笑：“在讀書中打架，在打架中讀書。老子上的是武校，沒有戰鬥實踐，算什麽讀書？放心，我會在戰鬥時看課本的。”
　　凱瑟琳無言：“他總是有道理？”
　　眾女壹起冷笑：“人間主宰，語出成憲，便是那宇宙真理，也要為其讓步！”
　　卓君彥放聲大笑：“便是如此！疤面殺神再出山，江湖便起風雲動！”
　　——
　　“駕！！！”
　　鐵騎奔騰，狂飆於浩蕩長野。
　　百余騎駿馬掠過官道，在大地掀起壹片風雲雷動。
　　騎馬的漢子，個個武師打扮，身著勁裝，背負刀劍。
　　刀劍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胸前的衣服上，那壹個碩大的“君”字！
　　君威！
　　君威所致，萬眾退避！
　　戰馬壹路奔行至附近的城守府，隨著“籲”的壹聲長喝，戰馬揚蹄，落下，濺起壹片重重煙塵。
　　卓君彥跳下戰馬，大步向城守府內走去。
　　“周佩雲何在？”他沈聲喝道。
　　片刻後就見壹名官員扶著帽子沖出來，看到那熟悉的刀疤臉，心中駭然，這個殺神怎麽來了？
　　忙跪倒在地：“海州瀏陽府尹周佩雲，見過卓大元首。大元首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卓君彥徑直進入大堂，在中央位置上坐下，羽未央，歸小貓和雪方晴也各自在壹旁落座，羅小洛耿大彪等人則分立左右。
　　威風凜凜，壹若帝皇！
　　周佩雲不敢起身，直接膝蓋著地，原地騰挪，繼續跪對卓君彥。
　　卓君彥直接道：“龍庭海寇在何處？”
　　龍庭海寇？
　　周佩雲愕然，忙道：“海寇……都在海上呢？”
　　“可我聽說，他們前些日子到了陸上？”卓君彥冷問。
　　周佩雲聽出這意思。
　　妳這是要找海寇的麻煩？
　　那幫海盜怎麽得罪妳了？這麽殺氣騰騰的過來？
　　忙道：“是來了，不過是來交易他們的。他們壹般都在海上行劫，不在陸地行事。”
　　卓君彥冷笑：“朝廷有嚴令，所有盜匪幫派皆不得存在，海寇，難道就不是盜匪嗎？”
　　周佩雲暗暗叫苦。
　　盜匪啊，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
　　誰家盜匪還請朝廷批準的？
　　如今月朝國內的盜匪都差不多幹凈了，那未被清繳幹凈的，又不是妳壹句話，人家就自動解散的。妳沒清繳幹凈，關我什麽事？
　　但這話不能說，只好道：“海匪多居於島，行於船，浪蕩於海，難覓蹤跡。再加上實力強悍，不招陸地，所以……”
　　卓君彥壹笑：“告訴我他們在哪兒，妳知道的，對嗎？”
　　周佩雲心中壹跳。
　　海寇能上陸地，那也是要和當地的官員打招呼的。
　　這些年，周佩雲可沒少收好處。
　　但卓君彥要，那海寇們便自認倒黴吧，忙道：“是，就在黃崖島！匪首張大石，有海寇四百余眾。”
　　“很好！”卓君彥已起身向外走去，壹刻也不願多停。
　　目送他背影離開，周佩雲長舒口氣。
　　便此時，壹名娃娃臉年輕人突然出現，笑瞇瞇看他：“是不是有些怕？”
　　周佩雲嚇了壹跳：“羅統領？”
　　羅小洛笑的越發甜：“原來妳知道我。很好，記住，以後再有強人出沒，就通知君威商行，莫要再養寇自重了哦。”
　　說著人影已然消失。
　　周佩雲徹底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