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等不了

　　“聖水。”高陽說。
　　“妳是說……”柳輕盈微微皺眉，確認道，“生獸的羊水？”
　　高陽頷首：“其實並非什麽羊水，而是跟人類結合並懷孕的生獸，身上會產生壹種特殊的活性能量，生獸自己可以提取，即便生獸死了，這種活性能量也會殘留在屍骨中，我們可以通過特殊的方法提取出來，這才是聖水的本質。”
　　柳輕盈消化著這些信息。
　　“生獸無論孕育的是鬼、咒淵還是神嗣，都會產生聖水，這之間有純度的區別，可能還有其他區別。”
　　高陽停頓了幾秒：“重點來了，不管是哪種聖水，只要塗抹在符文上，都可以讓前十二的7級天賦者跟符文融合，達到至臻的境界，也就是8級。”
　　柳輕盈裹著黑色大衣，配黑絲襪、黑皮鞋，戴壹頂黑色貝雷帽，全身唯壹的亮色就是她那壹頭瀑布般的銀發。
　　“抱歉，不能告訴妳。”高陽笑了：“這可是我未來的王牌之壹。”
　　她渾身微微戰栗，她點燃壹根煙，吸上壹口，卻還是無法冷靜。
　　她低頭，看向桌上的相框，照片中的巴秋池笑容明媚，柳輕盈看著照片上的女孩，悲傷的目光壹點點被仇恨的陰霾籠罩。
　　“我恨塵埃。”
　　“工會任何事，都要經過我和李夫人的過問，與其我事後轉達，不如請她壹起旁聽，妳不介意吧？”
　　高陽微笑：“柳老板，妳是聰明人，站隊的事，該想壹想了。”
　　——用聖水塗抹符文，才能實現人符融合，升到8級天賦。
　　海川團原本就要找塵埃算賬，柳輕盈這次找過來，李夫人求之不得。
　　柳輕盈頷首微笑，對了了表示感謝，接著她推門進去，室內寬敞明亮，辦公桌後坐著會長麒麟，他穿格紋羊毛針織、戴著壹副斯文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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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埃最近有出沒，我找到她了，這個情報我可以免費給妳們。”柳輕盈笑笑：“我希望妳們立刻去抓她。”
　　柳輕盈微微點頭：邏輯上沒有漏洞。
　　“X的8級【地獄之毒】，肯定也用到聖水，X私下已經跟至暗者和蒼母教聯手，拿到聖水很簡單。”高陽說。
　　“妳先說。”麒麟審視著柳輕盈。
　　“我母親是生獸，我親眼看到她用體內的聖水之力，幫我父親升級天賦，並成功與守護符文融合。”高陽撒謊了：其實他沒看到，看到的人是青靈。
　　麒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我可以問下妳這麽做的理由麽？”
　　柳輕盈瞬間反應過來：“我怎麽忘了還有妳呀，妳是神嗣。”
　　她在了了的指引下，穿過安靜的辦公大廳，來到麒麟的辦公室。
　　——抱歉，我等不了。
　　“是的。”柳輕盈在客椅上坐下，優雅地翹起腿。
　　“我過來，是想找妳，跟海川團做個交易。”柳輕盈說。
　　柳輕盈又想到什麽：“如果妳們願意跟我做這個交易，我這邊還有壹個不情之請。”
　　麒麟看壹眼李夫人，李夫人微微點頭。
　　——收到。
　　“承蒙厚愛，我會認真考慮的。”柳輕盈柔聲回答。
　　柳輕盈合上筆記本，將它跟鋼筆壹起放回保險箱。
　　——聖水是生獸和人類懷孕後所產生的特殊活性能量。
　　柳輕盈繼續快速書寫。
　　“妳是怎麽知道的？”柳輕盈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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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四點，南冀區，海川團地下基地。
　　李夫人看向麒麟：“確有此事。”
　　麒麟也覺得這完全就是壹個順水人情，不過他沒急著答應，轉而問道：“妳能給海川團什麽條件，可別說就是塵埃藏身地這個情報。”
　　半分鐘後，日記本上浮現出兩個黑色鋼筆字。
　　不等柳輕盈開口，麒麟便主動說道：“炎涼說妳有很重要的事，必須立刻跟我面談。”
　　“請說。”麒麟雙手合十放在小腹上，背部倚靠在座椅上。
　　“不止，還有兩個S+情報。”柳輕盈保證：“其中壹個情報，跟妳們海川團息息相關，越早知道對妳們越好，但妳們必須先滿足我的條件，我才能告訴妳們。”
　　半夜，柳輕盈從床上醒來，慢慢脫離【美夢】帶來的滯後感，精神和意識全部回歸了真實世界。
　　——三天後，給妳答復。
　　“莉莉婭和終爺合為壹體，以及莉莉婭的8級【元素天使】，應該都用到了聖水。”
　　“麒麟會長，李會長。”柳輕盈態度誠懇：“我做了這麽多年的情報販子，口碑有目共睹。”
　　“不介意。”柳輕盈說。
　　“還有其他證據可以佐證。”高陽繼續說：“我曾經去西國找出鬣狗的研究室，他當時就是利用生獸的屍骨提煉出純度不高的聖水。”
　　麒麟和李某人沈默了。
　　“塵埃是蒼母教的人，手上有多條人命，也是貴組織的敵人，妳們抓住她，沒有利用價值後，希望能由我來了結，這是我想要的條件。”
　　“未必。”高陽似笑非笑。
　　“我可以用我的信譽擔保，如果妳們覺得不夠，我還可以用我的生命擔保，反正妳們去抓塵埃，我會全程跟隨，妳們不用擔心我會跑掉。”
　　“而且，只需要第壹次融合成功，後續便不再需要使用到聖水。”
　　——塵埃已找到，我想立刻報仇，這會影響將軍麽？
　　這次，日記本整整“沈默”壹分鐘，才慢慢浮現出壹行字。
　　很快，她想到了什麽：“現在生獸都死了，那是不是再也沒有聖水了，沒人能升到8級。”
　　“九嗣隊長。”柳輕盈再次露出精明又嫵媚的笑容：“妳這麽大方地告訴我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補償我吧？”
　　“怎麽弄？”柳輕盈問。
　　——情報未考證，可信度：中。
　　“交易？”麒麟眸光流轉。
　　她起身下床，打開保險櫃，拿出黑色日記本和烏金鋼筆，翻開到最新的壹頁，伏案寫了起來。
　　壹旁的輪椅上坐著李某人，她穿灰白色的羊絨A字大衣，頭發盤起，盡管上了年紀卻端莊婉約，氣質不減。
　　柳輕盈毫不掩飾，坦誠而直接：“李夫人應該清楚，當年離奇死亡的巴秋池是我的摯友，這些年我壹直在打聽她的死因，最近才知道她是被塵埃所殺，我要為巴秋池報仇。”
　　——我已經等了十年，我壹秒都不想再多等。
　　高陽點點頭：“我體內有我母親的血脈，不過我不能懷孕，所以我體內是否能產生‘聖水’這種特殊的活性能量還未可知。不過無所謂，我還有其他辦法能弄到聖水，雖然我現在還用不上。”
　　“請務必帶上十二生肖的死豬。”柳輕盈苦笑了下：“他是巴秋池的前夫，他對塵埃的恨不比我少。”
　　麒麟沈默片刻，擡起頭，“柳老板，妳先留下休息壹會，天亮之前，我給妳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