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時代(LM/SS)

千二

都市生活

壹天是怎麼開始的呢?迎著充滿希望的陽光?或是聽見母親溫柔的呼喊?
在貧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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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初遇

[HP同人]和平時代(LM/SS) by 千二

2024-6-19 20:21

  壹天是怎麼開始的呢?迎著充滿希望的陽光?或是聽見母親溫柔的呼喊?
  在貧窮到與饑餓伴生的蜘蛛尾巷,或許很難有如此美好的選擇。
  西弗勒斯·斯內普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滿布灰塵與油煙汙漬的天花板。幼童特有的圓呼呼的黑眼睛大睜著,瘦小的身軀蜷在勉強用幾棉被堆疊出來的丶作為床鋪的角落。
  清晨的鳥鳴被隔絕在這棟屋子外,他努力傾聽著屋內的聲響,母親呼息的聲響脆弱得令他恐懼,伴隨濃重酒臭味打另壹個角落傳來的是男人的抱怨聲,父親連在睡夢中,都不如意似的,時而尖銳的叫罵時而懦弱地哀求。
  僵硬著身體等了好壹陣子,直到確認整間房子只剩下自己清醒著,西弗勒斯才緩緩坐起身,赤著小腳丫踩上冰冷的水泥地,彎腰拎起那雙臟兮兮的丶過大的布鞋,另壹只小手抓過在不早前充當棉被提供溫暖的厚外套,往廚房的方向悄聲走去。
  踏進廚房,他沒有點燈,只是走到窗邊小力地推開窗戶,老舊的木窗發出幾聲刺耳的躁音,西弗勒斯別無選擇,只能在推開壹條縫時,停下動作。喔,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吵醒了在房間呼呼大睡的父親,從而迎來壹個毀滅性的早晨。
  清晨微涼的風順著縫隙徐徐吹入室內,屋內的黴味被吹散了些,西弗勒斯藉著透進來的陽光,小心翼翼地幫自己的腳套上鞋子,腳底板因為主人的不良對待所造成的水泡,在踩進濕冷的鞋底時,狠狠刺痛了壹番,彎腰穿鞋的動作在踩上地的瞬間忍不住瑟縮了下,本就蒼白的小臉愈加慘白。
  如果有人好奇地將那雙鞋子拆開攤在陽光下研究,就能在灰黑的布上找出膿汁與鮮血壹再浸濕又乾枯的發黴痕跡。
  穿完鞋子,接下來是那件與身上套的衣褲同樣不合身的外套,過大的衣服罩在他的身子上,把因為營養不良而凹陷的臉頰與瘦弱的四肢襯托的更加刺眼。也許西弗勒斯身上曾經套過合身得體的衣物,可是現在,只有父親不要的丶被母親笨拙縫補過的二手衣。
  雙手搭在窗臺邊,西弗勒斯微微踮起腳尖,漆黑的雙眼透過窗戶縫隙看向外頭的街道。壹個十三歲的男孩頭上戴著報童帽,正騎著掛滿牛奶瓶的腳踏車慢悠悠地經過。已經觀看不下數次的西弗勒斯,明白逐漸遠去的男孩會將溫熱的牛奶放在前方社區的每壹戶家門口懸掛著的小籃子內,再輕快地騎著空蕩蕩的腳踏車,領取今天的薪資,或許還能領到壹瓶牛奶。
  曾經有壹個早上,由於太過好奇牛奶的去向,他直接裹著外套早早地爬上床睡覺,隔天起了個大早,偷偷守在前面的路口,順著腳踏車留在泥地上的痕跡小跑步前行,經過漆著不同色彩的房子,掰著手指數著牛奶瓶的數量。
  放在別人家門口的小籃子令他感到無比的羨慕,或許有壹天那送牛奶的男孩會停在他家門口,然後敲著那扇破舊的木門,以著困惑地口吻詢問自己家的小籃子掛在哪兒?也許他可以期待過幾年,等自己長大後,也能踩著腳踏車,挨家挨戶地發送溫牛奶。
  想到離自己十三歲還有比自己現在歲數的兩倍要多的七年,西弗勒斯癟癟嘴,感到喪氣地關上窗戶。他走到靠在墻角的矮木櫥,拉開櫃門,櫃內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印象中昨天晚上還存在著的面包,不見蹤影,半點碎屑也沒留下。
  面色蒼白地瞪著櫃子,眼前已經預見在父親醒來後,發現家裏沒半點食物的咆哮,母親可能壹如既往的選擇沈默,或者會突如其來地嘶吼出聲,無論是哪壹種情況,都註定了到晚餐前都不會有任何食物填滿他挨餓的肚子。
  這是第幾次西弗勒斯對這種情況感到怨恨?他實在不願意去討厭自己的父母,然而挨餓的肚子與粗魯丶漫不經心的對待卻不斷激起心中的怒火。
  努力壓抑著哭泣的沖動,蹲下身子狠狠把腦袋埋在臂彎裏,緊緊閉上雙眼,好壹會兒,雙腳已經發麻到撐不住自己的重量晃動起來,西弗勒斯胡亂蹭掉眼角的濕氣,就著蹲著的姿勢往前挪動幾步,伸手用力推開木櫥,露出被藏在木櫥與墻壁間的深藍色的書本,本子在被他申手跩出來時,仿佛生命被喚醒般,墨綠色的花體字在封面浮出「普林斯啟蒙」五個大字,同時,書角深懶腰似地朝後伸展。
  如同每壹天壹樣,西弗勒斯將這本普林斯啟蒙藏進自己寬大的衣服裏,準備躲到外頭,坐在樹下,讓這位忠實的夥伴陪自己度過,對方被衣服蓋住的剎那,依舊發出嘶啞的埋怨:
  『普林斯家的墮落───喔,梅林!妳怎麼能如此粗魯地對待壹位高貴的紳士?』
  「妳只是壹本書,可不是位紳士。」翹了下嘴角,輕輕敲打了下書本,他重覆著同樣壹句話。
  『墮落!粗魯!粗鄙!』書本憤怒地咒罵。
  這就是他與這本書本夥伴的道早的方式。
  謹慎地探頭確認父母親仍在睡夢中後,西弗勒斯按住書本加快腳步走出家門,並以著最輕的力道掩上木門。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趁雙親睡著時出門,再拿捏著時間丶在父親回家前把自己塞進被窩內,努力變成空氣般透明的存在。
  父親打從事業失敗丶母親與自己暴露了巫師的身份後,便壹直陷在歇斯底裏的狀態。
  無時不刻地質疑這場婚姻不過是巫術造成的,卻又在買醉後回到這間房子,他將所有不幸歸究於他們母子讓他被上帝背棄,事實上,父親很少在禮拜天得體的前往教堂進行禮拜,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又是厭惡又是恐懼,如同見到壹個魔鬼,諷刺的他們又是長得如此相像。
  母親總是陰沈著壹張臉,看向自己的空洞眼神令人心驚,有時候她會遺忘掉自己的存在,有時候卻會牽著他的手抱入懷裏,低低訴說著她的家族丶巫師的世界……還有她的丈夫曾經多麼美好。
  「天氣可真不錯……」
  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西弗勒斯的眼神有著不符年齡的陰郁,遺傳自父親的面孔壟罩上與母親同出壹徹的陰沈,就像把父母各有的特徵混合在他身上。
  往壹旁的草地走去,微涼的風吹拂而來,挺立的鼻尖抖了抖,靈敏嗅覺使他精確地分辨出夾雜在風中的氣味。早晨的草地特有的濕潤氣息,還有遠方緩緩飄來的烤面包香,拂過自己身上時,西弗勒斯甚至能感受到壟罩在自己身上的油膩垢味破壞了壹切,向身後卷去,然後突兀地夾入濃郁的香水味,像是他某壹次曾在華麗的馬車神秘地行駛過鄉間時嗅聞到的。
  他停下腳步,好奇地側過頭,臉上顯出壹絲戒備。
  壹個比自己年長的陌生男孩,正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鉑金的短發梳攏整齊地披在腦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灰藍色的雙眸十分美麗,他是第壹次看到這種奇妙的顏色,比他再高上壹些的身子,則套著壹套精致的騎裝,和在書本上看過的貴族壹樣高雅不失帥氣。
  對方微微仰起的下巴與俯視的目光使他感到緊張,西弗勒斯不自覺地拱起肩膀,悄悄後退了壹步,雙眼直勾勾地盯住對方,以便看清每壹個動作,作出防範。
  『啊──,看看,壹個馬爾福!』被壓制在懷裏的書本率先打破倆人的沈默,拉長音調使嘶啞的嗓音顯得尖銳,『毫無疑慮,壹位貴族的小紳士!』最後三個字頗有對某普林斯後人恨鐵不成鋼的指控。
  馬爾福丶貴族……西弗勒斯低下腦袋,仔細回想了壹下書本裏的內容,很確定自己並沒有在書中看過這個姓氏,也許是還在後面的章節?
  「盧修斯·馬爾福。」鉑金貴族掛著淺淺的微笑,那雙特別的灰藍色雙眼微微瞇起,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瘦弱的男孩,「很高興認識妳,也許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妳的名字?」
  「西弗勒斯……斯內普。」在聽到書本說出馬爾福是名貴族時,心裏頓時湧起壹股難言的沖動,那沖動促使他挺直背脊,擡起頭顱,張嘴想說出「普林斯」這個母親帶來的尊貴姓氏,但在出口後,他最終仍然選擇了父親賦予他的姓氏,壹如深埋在心中的渴望。
  沒有男孩是不曾憧憬過父親,渴望對方能夠為自己遮風閉雨,期待仰望著對方的高度成長茁壯,成為比父親更偉大的存在,無論擁有的是哪種父親。
  沒有對中間的停頓感到懷疑,甚至是對姓氏提出疑問,仔細瞧甚至能看見那對眼裏壹瞬間滑過的了然。
  「事實上,我剛搬到這附近,」盧修斯噙著笑,以著令人意外的熟稔稱呼對方,「西弗,我的父親是如此的繁忙,以致於無法在身邊陪伴他的兒子,或許妳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壹起來份早餐,順便陪陪已經壹個人待了十來天的可憐人?」
  西弗勒斯訝異地瞠大眼。壹位貴族竟然會想邀請自己到他家──吃早餐?他瞪著倒映在灰藍瞳孔中的身影,依然是不合身的破舊衣褲,黑發油膩地糾纏在壹塊兒,仍然是那個從貧窮的蜘蛛尾巷的自己!
  「妳的答覆呢,西弗?我想勤勞的家養小精靈……啊,妳也許在那本普林斯啟蒙知道過的,那些樂於為主人服務的小家夥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早餐在等待我們了,想想香噴噴的燉豆子與香甜的牛奶,該有多吸引人啊!還是妳想來份煎蛋卷?」鉑金貴族掛著微笑,慢悠悠地發出贊嘆。
  饑腸轆轆的男孩聽著盧休斯的描述,仿佛已經嗅聞到了燉豆子的香氣。如果再加個荷包蛋該有多好?是了,還有牛奶……自己壹直在心裏惦念著的牛奶。壹頓早餐!壹個讓自己心動無比的絕佳提議!就算最終是帶毒的餐點又如何呢?有比餓到暈頭轉向,翻攪著胃部嘔吐著惡心難聞的胃液更難受的嗎?西弗勒斯默默地捏緊拳頭,望向對方的眼裏,不自覺地染上渴望。
  「這是我的榮幸,」艱澀地學習著對方的貴族腔,他給予了肯定的回答,莫了,別扭地小聲喊道,「盧修斯。」
  「我們將擁有壹個美好的早晨時光,西弗。」盧修斯緩緩走近,伸手搭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比西弗勒斯年長四歲的他在對方眼裏顯得有些高大,小西弗勒斯在如此近的距離裏,必須仰起頭才能對上盧修斯的雙眼。
  「希望門鑰匙不會讓妳太難受,很抱歉在出發時沒考慮……嗯,妳的健康情況。當然,我會為了這點思量不周好好地向妳陪罪的。」
  西弗勒斯沒來得及了解盧休斯這番話的意思,也沒能弄懂門鑰匙這個陌生的名詞,就感覺到搭在肩上的手重重壹握,同時,壹把類似彎勾的不明力量拽住他的肚臍狠狠向上拉,以著他可憐的肚臍眼為中心轉了壹大圈。
  『喔──門鑰匙,孩子,這是妳第壹次體驗到門鑰匙,也許我該先講巫師的移動方式?』
  貼在腹部的書本帶了點兒安慰與歉意地開口,自動自發地更貼近男孩可憐的肚子,雖然,西弗勒斯並不會感到好受壹點。
  西弗勒斯臉色發白地抿緊嘴唇,酸液在他可憐的胃袋裏翻起滔天大浪。
  該死的!無論門鑰匙是什麼,他都決定從今天開始憎恨門鑰匙這個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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