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六章
恐怖專送 by 醉黃粱
2019-7-3 16:32
左千秋和屈問道,壹進屋,身上的那種氣質,就不是左小嬋和屈楚楚能夠比擬的。
左小嬋和屈楚楚也算是人中龍鳳了,是世家千金大小姐。
但處在左千秋和屈問道跟前,就像是陪襯天空明月的星星壹樣,哪怕是再怎麽的青春靚麗,也是奪不走分毫光彩。
這是壹種勢。
勢之由來,無形無相,但卻又無比的真實,能夠讓人清清楚楚的感覺而道。
就像是壹個集團董事長和壹個老農,哪怕兩人穿壹樣的衣服,兜裏裝數量相同的錢,無論是坐在地攤上,還是坐在高級餐廳當中,人們壹眼就能夠察覺到雙方之間的不同。
集團董事長之流,身上已經有了壹定的勢,可以被稱之為財勢。
而在往上,還有官勢、權勢、軍勢、帝王之勢等,可以說是環境造成的,稱之為積威。
但這些勢,與修行者身上的勢,又有不同。
修行者的強大,源於自身,身上的勢,是自身所學、所悟,與自信結合之後,形成的壹種意誌。
就像是壹些修煉者,在修行有成之後,往往身上有異象浮動。
古之老子,道成之後,紫氣三萬裏,孔子壹言,便可令天花亂墜、山河顛倒,更有大妖,凝聚萬獸圖雲等。
這些就是勢的顯化,是意誌的延伸。
左千秋和屈問道,兩人的身上,已經有勢初成。
面對這樣的兩人,季如很快變得鄭重嚴肅起來,這是真正已經走在了道途上的同道之人,無論敵友,最起碼的尊敬,都必須要有。
而伴隨著季如的神色變化,整個房間當中,很快就變得壓抑起來。
不同於左千秋和屈問道這樣的刻意培養出來的勢,季如的勢,是在與那猛鬼將壹戰之後,方才彰顯出來,自然而然的,在戰鬥當中領悟出來的。
自信、張揚、兇猛、悍勇。
三股勢,虛空碰撞,足足數秒鐘的時間之後,方才漸漸平息,雙方之間,各自點頭,算是見禮。
“季大哥,之前初入村莊之時的事情,家姐有錯,小弟做的也不夠好,是我等屈氏眼拙,還請季大哥原諒。”
屈問道的手段城府,要比屈楚楚強的太多了。
進門先道歉,勇於承認,而且壹言壹行之間,那種認真勁頭兒,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澄澈和真摯。
這樣的人,就算有錯,壹旦道歉,往往也最易讓人原諒。
既是天賦,也是手段。
季如心中微楞,但還是輕輕壹笑,自有壹種豪邁萬千的情緒,沖散了屈問道營造出來的那種君子之風,開口而道:“無妨無妨,屈氏高屋建瓴,與我之間,也談不上什麽沖突,各行其道,眼拙眼亮,也沒什麽關系不是。”
屈問道營造出的誠摯君子之風,被季如破的幹幹凈凈。
在季如看來,這屈問道小小年紀,能夠有這樣的手段,確實不易,不過或許是年齡太小了壹些,做事還是有些幼稚了。
現在這種浮躁的社會,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叔叔幹什麽。
做錯了事,要麽就壹錯到底,要麽就立正挨打,想要呼呼弄弄的就把事情化掉,有些異想天開了。
被季如隱晦的回懟了壹句,屈問道依舊很溫和的笑著,壹雙眸子越發明亮起來,卻也知道了季如的意思,不再吭聲,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而這時候,那左千秋,看了季如壹眼,很是剛直的開口而道:“季兄,妳我之間,不如利落壹些?”
季如同樣看向了左千秋,豪氣不減的笑著,道:“好啊,左弟劃下個道兒來如何?”
左千秋鋒銳的像是壹柄出鞘利劍,鋒芒無比。
以左千秋的身份修為,喊壹聲季兄,便算是給面子了,直挺挺的話語,看似是個問話,但實際上,是壹種試探,試探壹下季如的強硬程度。
而面對左千秋的這種試探,季如很幹脆的就應下了兄長的名分,喊了壹聲左弟,這就是季如的態度,當仁不讓,就是敢壓妳壹頭。
霎時間,左千秋和季如的目光碰撞。
隱隱約約間,在這壹刻,在場人們仿佛能夠聽見有刀劍交擊的聲音。
片刻時間之後,左千秋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勢,緩和了許多,雖然英挺依舊,但最起碼,已經沒有了那種鋒芒畢露,仿佛隨時要割裂人皮膚壹樣的咄咄逼人。
“昔日小妹無知,我左氏壹族,願拿出壹副烏金甲胎,妳我雙方之間,恩怨了解,如何?”
左千秋收斂了氣勢,便是已經做出了決斷,當即開口。
而左千秋的話語,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滿臉的震撼而來。
烏金甲胎,就相當於修行界的記憶金屬戰甲,這是左氏壹族的不傳之秘,也是左氏壹族兩千年來,在修行界中地位崇高的根本。
壹幅烏金甲胎,就相當於壹件成長性寶物baby。
修行之人,以自身真氣也好、氣血也罷,就算是元神也行,常年蘊養,然後根據各自的秘法本事,添加各種各樣的寶料,自然而然的,就能夠練成壹具貼合自己心意的寶甲而來。
不過這玩意兒,看天賦、也看資本。
有的人,能以壹件烏金甲胎,煉制出如同上古紫綬仙衣壹般的至寶而來,有的人,只能把烏金甲胎練成壹幅戰場上的披肩重甲。
但毫無疑問的是,烏金甲胎本身的價值,是毋庸置疑的。
整個修行界當中,也就只有左氏壹族,掌握著烏金甲胎的煉制法門,兩千年裏,從左氏壹族流出的烏金甲胎,也絕不超過百具。
事實上,就連季如,也震驚於左千秋的話語和拿出來的補償。
“多了,我季如的面子,值不了壹件烏金甲胎!”季如怔怔的看了那左千秋壹眼,愈發鄭重其事的開口而道。
“權當交個朋友!”左千秋詫異,不過又感覺很是正常,罕見的露出了笑臉而來,向著季如笑了笑。
這人大概是鐵著壹張臉時間長了,笑起來,比哭好看不到哪裏。
不過這壹份善意,季如卻是感受到了。
季如也同樣笑了起來,從屋子裏翻出幾袋花生米和壹瓶老黃酒,隨意的擺在了桌子上,開口而道:“好,我與左弟投緣,喝上幾杯如何?”
“好!”左千秋不善言辭,惜字如金的吐出壹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