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妳走吧。”
“...去哪兒？”
“不管去哪兒，走吧。”
指甲已經被擦了碘伏，依舊慘不忍睹，她面色疲憊，蹭著躺下。
“我不討厭妳了，妳走吧。”
那怎麽行！
除非...
“既然妳不討厭我了，借我四百萬行嗎？”
姚昭睜開眼，嘴唇動了幾下，又閉上眼，最後還是沒忍住，猛地睜開眼罵他：“我是冤大頭還是長得像冤大頭？妳掉錢眼裏了吧？”
蕭湘料想到她的反應，笑瞇瞇幫她蓋好被子：“那妳不借我錢，我也沒地方去，只能從這兒呆著了。”
“滾，懶得理妳。”
蕭湘也來勁了，摁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又罵我又踹我的，妳這是不討厭嗎？我看比以前還討厭，這樣吧，妳再給我二百萬，我保證，消失的遠遠的，再也不礙妳的眼，怎麽樣，劃算吧？”
姚昭翻白眼，罵罵咧咧地踢他：“二百萬？我給妳兩巴掌！”
“壹巴掌壹百萬？”他沒臉沒皮把臉湊過去，“來吧。”
她卻突然平靜下來，認真打量他，蕭湘有些發毛，剛想說話，她就拿過手機，要給他轉帳。
六個零都已經輸入進去，他卻拿走手機，扔到壹邊，嚴肅抱緊她，嘆了口氣。
“昭昭，睡壹覺吧，不累嗎？”
“...妳走吧，我想自己呆著。”
蕭湘怎麽可能走，且不說她現在這種狀態，錢還沒撈呢。
“不行，妳需要人照顧，它們也需要。”
姚昭看向床邊守著的壹串小狗崽，無奈閉眼，硬邦邦道：“就算妳留下，我也不會再給妳錢了，要麽妳現在拿錢走，要麽...”
“妳不想玩我了？”
“...沒意思。”
蕭湘側躺到她面前，將遮在她臉上的頭發都撚到耳後，聲音從容。
“...沒意思嗎？這樣也沒意思？”
吻清淺溫柔，逐漸深入，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畢竟也沒有什麽課程教學，不過是幾次下來，發現她喜歡循序漸進而已。
果然，沒多久，她就反客為主，蕭湘向後，縱容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姚昭想伸手抓他後頸，被他攔住。
“手...”
她不聽，壹邊吻著，壹邊將他反身壓在身下，手臂撐在腦袋兩邊，吻的像是要吃掉他。
蕭湘艱難側頭，吻迷亂落在頸邊，他無聲笑笑，在她耳邊低語。
“沒意思嗎...”
姚昭重重吻在他鎖骨，留下印記，才喘息著看他。
兩人對視，誰都不甘示弱。
“有很多事比這個還要有意思。”
“妳不是說，亂倫嗎？”
他噎了下。
“妳在乎嗎？”
她冷哼，靠到他頸窩，那裏有香水的味道。
壹下壹下撫摸她的背，似是安撫，她也好像睡著了，蕭湘抱住她翻身，剛想把她放回床上離開，她的腿就重重放在腰間，壓著不讓他離開。
“蕭湘，妳說的那些事，有沒有意思，對現在的我來說，都沒意思。”她閉著眼，聲音如夢囈，“妳不想走，那就別後悔。”
他勾唇，親親她的額頭，把手又放了回去：“快睡吧。”
怎麽會後悔呢。
我可全靠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