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壹場船戲(下)
紅顏劫 by 半調子CJ
2024-9-20 11:15
夜很深,風也大起來,空中飛舞著的點點的熒光慢慢的飛回花心中,如此靜謐的夜,連壹聲蟲鳴都沒有,周圍空曠得有些寂寥。
“夜深了,我們要回船艙了!”嗜武低頭輕輕的告訴,窩在他懷裏的睡著了的女子,隨即起身,想拉開纏在他身上的人形八爪魚。
誰知道,他才輕輕壹動,女子立刻手腳並用把他纏得更緊。
他眸色忽的壹暗,喉嚨低沈的發出壹聲輕喘,窄窒的體內還在吞咽著他的男性象征的女子,經方才這樣壹動,把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沖動源頭又深深的擠入了她溫熱的體內壹些。
“妳這丫頭啊!”他看著懷中壹臉天真,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子,無可奈何的嘆道。她的美,她的好,她精致的容顏,柔軟細膩的身體,狹窄溫暖的包容……
她的壹切,仿佛像是壹味毒藥,讓他甘心上癮,意亂情迷的沈溺在壹種奇妙的甜膩情感裏,而且永不饜足。
夜風越來越大了,他們不能在繼續呆在外面,這樣下去,這個被他捧著在心尖裏的女人會受涼的。
沒有辦法,他只好就著現在的姿勢,抱著她入房休息了。
他壹手托著她的臀部,壹手按著她的細腰防止她會身體向後倒,可是這樣的輕輕壹按,卻更是讓他們彼此結合的地方,互相了解得更深入。
嗜武站了起來,起立的關系,他斜斜的做了壹個輕淺卻是用力的抽插,她仿佛是被他的忽然舉動嚇到,小巧的嘴巴幾不可聞的發出壹聲誘人的嬌喘。
隨即,狹窄滑嫩又的甬道內壁立刻反射性的快速的收縮,推擠,把置身她體內的已經堅硬粗長,灼熱如火的巨龍夾食得密密實實的。
“噝……”壹個倒吸氣,他的腳步蹣跚了壹下,腳下的船板隨之壹晃,合著剛剛撲打而來的壹個水浪,左右壹個搖擺。
他步伐擡起,重重的落下,船面立即四平八穩。
但是這個忽然的變故,卻是讓他身上的女子受驚連連,腰間的雙腿緊緊的圈住他,雙手摟緊,身體輕輕的顫抖,細碎的呻吟飄散在空氣裏。
“妳醒了?”嗜武低頭問道。
裴曉蕾緩緩的從他懷抱裏擡起頭,眼裏波光漣漪,慵懶嫵媚,淡淡的潮紅重新染在她嬌俏的臉蛋上。
“嗯!”羞澀的點點頭,環緊他脖子上的雙手,稍稍松綁。上身的距離拉開壹點,壓貼在他身上的乳房隨著距離的拉遠,漸漸恢復了原本渾圓的誘人形狀,嫣紅高挺的乳尖劃過他的皮膚,帶著輕微的刺痛。
她顰眉壹蹙,壹句銷魂噬骨的嬌喘脫口而出,輕軟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曖昧撩人。
又是壹個跨步,體內的碩大又斜斜的的挺入半分,凸起的青筋摩擦著她已是敏感非常的內壁,碩大的男物在緊緊吞含著的女性體內膨脹,堅硬,如壹根灼熱的鐵柱密實的插捅在她的身體裏。
脈動著血液在她的體內叫囂,與她顫抖的粉紅內壁壹附壹和,緊密的黏合在壹起。
很奇妙的感覺,他的壹舉腳壹擡足,都牽動著她薄弱的神經,碩大的男物在她狹窄的甬道內,輕淺的挺入,褪出,吊足了她身體的癮。
距離船艙才短短的幾米,於她卻仿佛有壹年那麽久。
裴曉蕾埋下頭,把自己深深的藏在她家大師兄的懷中,不敢再看他幽暗的雙眸中閃動著的光芒,閉著眼睛傾聽著彼此間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交織著屬於他們的那份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入了船艙,上了床。裴曉蕾甚至還來不及看壹眼船艙內,擺設著的各色各樣貴重華麗的裝飾品,滿目的都是身上的這個男人慢慢壓下來的矯健身軀。
她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圈纏在他腰間的雙腿已經松開,隨意的左右曲弓在床上,置身於兩腳間的男人,後腰猛的壹頂,的巨大末根插入,隨即在身下的女子的壹個短促尖叫中。
又是重重的用力壹捅,更尖銳的泣喊聲帶著濃厚的顫抖,傳入他的耳朵裏,抓在他肩膀上的十指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中。
他黑眸漸深,凝視著身下嬌喘連連的裴曉蕾,窄臀忽然向後壹退“啵”的壹聲,依然高昂著頭的褐色碩大盡數退出她的體內。
“夫君?”她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把粘在她汗濕的臉上的秀發,壹點點的撥開。看著他慢慢的靠近自己,直到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噴到她了臉上。
“我愛妳!”唇上壹暖,入耳的是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沈厚嗓音。
“我也愛妳!”她嘴角輕揚,甜甜壹笑,軟綿綿的聲音妖媚蠱惑。
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蜻蜓點水的啄吻隨即變成壹場纏綿悱惻的法式深吻,其間的張狂肆虐,奪人心神自是不在話下。
她輕輕的喘息著,身體還沈膩在情欲中,下面那沒有合攏的入口,紅腫嫣紅,內壁劇烈的顫抖收縮,慢慢的吐出壹條乳白色的小河,沿著股溝和大腿根部,潺潺而流。
褪出她體內的碩大男物,頂在她的私密處,輕輕的摩擦戳弄著,還沾著自己那粘稠乳白的液體的褐色前端,有壹下沒壹下的,壹會兒,拭碰著她高高凸起的花核,把前端上的點點乳白粘染她的嫣紅的敏感處。
壹會兒,又在她紅腫的入口處淺淺的撞碰,打圈,濕漉漉的極盡挑逗之事,引得裴曉蕾壹陣壹陣的心酥迷亂,身體不自覺的微微弓起,應和著他的動作。
他的手撫在她的臉上,沿著眉毛,嘴巴,頸項壹路向下移動,帶著薄繭的溫熱大掌,拭過她如綢般滑嫩的皮膚,四處點火。
忽然她的壹條腿被拉起,勾在他的肩膀上,另外壹條腿置於他的腰間,這樣的角度,讓她下身壹覽無遺的全部展現在他眼前,溫熱的唇沿著她的大腿內側向下吻……
“哼嗯……夠了!大師兄,夠了……啊……停下來……”熟悉的戰栗隨著嗜武的舌尖的碰觸,席卷而來,不行了。
裴曉蕾身體壹弓,顫抖的哭腔求饒,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雙唇繼續的向下探的,半掛在空中的雙腿無力的搖晃了壹下,兩腿間嘀嗒嘀嗒的滑出壹些乳白色的腥鹹物,垂直掉在床榻上。
“不夠……還不夠!”低沈厚重的聲音才剛入耳,裴曉蕾的雙腳已經被高高提起,左右拉開呈九十度角,掛在嗜武的肩膀上,她尚未合攏的私密處,大量的液體滯留,燈火下淌著透亮的白光。
嗜武跪在她的兩腿間,壹手攬著她遷細的腰,壹手握著自己依舊血脈噴張的男物,居高臨下的對著她下方那張顫抖脹的嫣紅小嘴,猛的壹插到底,直接刺入子宮深處。
“嗯啊……啊啊……”碩大的男物直接撞到她的某點上,隨即她全身猛烈的壹抖,巨大的快感從子宮擴散,海嘯般壹浪蓋過壹浪,席卷向她的四肢五骸,連腳趾尖都承受不住曲弓起來。
“輕……輕點……嗯啊啊……不……啊……”她斷斷續續的泣求著,修長白皙的雙腿在空中舞動,兩腿間的戰爭卻壹刻未停,粗重的呼吸,極深的,極重的插入,男人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彈藥在這刻用盡。
每壹輪沖刺,都用盡全力的直往她深處捅,見血封喉,不留壹點余地,每壹輪的退出,都幹凈利索,末根盡退,不沾壹點的留戀。他主導的歡愛,如同他平日裏帶兵打仗般,所向披靡。
豆大的汗珠從男人額上掉下來,落在她的身上,濺起壹朵朵晶瑩水花,她全身通紅,微張的小嘴,細碎的發出壹些沙啞得變了調的聲音。
她身上的男人,雙手抓住她的細腰,粗長堅硬的碩大男物精神熠熠的高昂著頭,壹次比壹次更勇猛,更快速的直插入她早已水汪汪,亂糟糟得壹塌糊塗的狹窄體內。
而她,此刻除了喘息,除了接納,除了承受外,別無他法……
她癱在他身上,不知道這此間,他們已經歡愛過多少時辰,又挑戰過多少種姿勢,她只知道,現在她連說話都覺得很費力,手腳更是擡也擡不起來了,而所幸的是,那根還深埋在她體內的巨龍,終於軟了下來。
彼此的呼吸,慢慢的平緩下來,接著是壹陣良久的安靜,她不是壹個喜歡事後喋喋不休,尋求安心感的女人,而她的大師兄也不是壹個自顧自的發泄完欲望後,便轉身背頭就睡的男人。
可是這樣極致的情愛後,雖然身體很累,但是精神卻是依然亢奮。
“曉蕾!”男人率先打破寧靜,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在她淩亂汗濕的長發上,壹縷壹縷的別回她的耳後。
“嗯?”她躺在他胸前,慵懶嫵媚的雙眼半瞇著,軟綿綿的輕聲回應。
“明日,若梅與黑騎兵就會來到楚都,我要與他們壹同趕回西寧!”男人薄繭的長指來到她潮紅的臉上,慢慢的遊移,輕柔得像是在細心鑒賞著壹樣易碎珍貴品,指腹接觸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明天就走,怎麽這麽急?”裴曉蕾擡起頭,看著嗜武,對於若梅他們的到來,她早就猜測到,但是對於忽然要走的那麽急,覺得有些奇怪,便是繼續追問道:“西寧那邊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嗜武點點頭,回答說:“接壤的幾個部落與盜賊集團忽然勾結起來,不但在邊境的壹些城鎮村裏燒殺搶奪,還煽動壹群流民在邊境的到處鬧事!”
“他們很難應付麽?”她繼續問道。
他搖搖頭,平淡的回答說:“清剿他們並不難,只是那個煽動事端的主謀,對邊境的那片廣袤的沙漠戈壁地形很熟悉,每次追捕到那裏,我們都因為找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而被迫無功而返。”
語畢,他停頓壹下,抿了抿嘴,繼續說:“這樣的幾個來回,能商那小子已經快被他們激的火冒三丈了,把鬧事的那群人全滅了不說,還說威脅說要把那些同夥的部族民眾殺得壹幹二凈,把他們的領地改成商業城,甚至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副將們擋也擋不住,也被他那個性子鬧得焦頭爛耳,雞飛狗走的,抱怨的信箋自從可以與我們聯系上以後,就沒有壹刻消停過,我再趕回去,能商那小子,肯定最後會鬧得人神共憤的!”
雖然嗜武說到能商的時候,語氣很是輕松打趣,但是裴曉蕾此刻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心裏卻是猛的壹緊,怎麽也笑不出來,各種復雜的情緒在她的心裏扭結。
“怎麽了?”見她臉色不對,嗜武低頭問道。
“嗯……”她搖搖頭,好壹會兒才悶聲的問:“妳,會不會怪我?”
“怪妳?怪妳什麽?”這忽然的是那壺提不上那壺啊,嗜武壹怔,不解的反問。
裴曉蕾又頓了壹下,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沙啞著聲音,語調有些遲疑的說:“我……我和二師兄,三師兄……都,都已經行過房事了!”
他聞言,身體忽然壹覆,把她重新壓在身下,強迫她看著自己,壹雙深邃的黑眸,與她脈脈相望,雙瞳深不見底。
許久,他重重的嘆了壹口氣,伸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默默溢出來的淚水,心痛的說:“丫頭,不管妳先前為了什麽考量與我們成親,但是我們幾個確實已經都同妳拜過天地,行過大禮,鐵錚錚的是妳名正言順的丈夫,夫妻間,行些閨房之樂,又有何不可?”
“考量?妳們都知道了?”
“嗯,妳的那點小心思,騙得了誰?若不是我們甘願,如今天下又有誰真的逼得了我們!”
“曉蕾,這些年,妳壹直用各種理由,把我們派遣得遠遠的,有些話,我壹直沒有機會與妳說。”
“其實,從我入莊那天開始,我便是知道自己於妳的用處,師父師娘盡心盡力教導我們武藝才能,除了確實是為了以後我們可以通過房事驅減去妳體內的寒毒與武功,為妳延命外。”
“這些年,他們其實也是真的,把我們幾個當親孩兒般的盡心養育,除了武藝他們還為我們請來許多老師,教導我們各種知識,待我們年長些,派遣我們到各個領域的核心去實踐學習。”
“這個世間,除了妳,師父師娘用在我們幾個師兄妹身上的精力,怕且已是超過了許多坊間的親生骨肉。”
“十數年前,在我見到妳的壹眼,便是認得了妳是我的妻子,是我壹生都不可以離棄女人,我比妳們虛長幾歲,人事亦是通得早,輕狂的時候,也曾想過獨占妳壹生,為了以後可以更多與妳親近,不要命的習武練功。”
“更甚時見著底下的幾位圍著妳轉的師弟們,總是忍不住的想揍他們壹頓。”
“那年,妳病情忽變,我從邊疆趕回來,稟求師父的第壹件事便是要與妳洞房。師父望著我半天才說,‘看妳本事’。”
“那是我還不明白此話的意思,直到傍晚入妳房中於妳商討,被妳轟了出來,門外見著捧著藥膳同樣壹臉苦笑的二師弟,才明白原來那樣的念想只是我們與師父師娘的壹廂情願罷了,妳不願意的事情,任誰都勉強不了。”
“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想過,這樣壹番折騰,妳對我們幾位師兄弟卻變得更為涼薄了,妳對誰都是那麽的客氣,有意無意間在我們中間劃下壹道深深的鴻溝,壹夕間,隔著幾重天,妳的心思和顧忌,我怎麽不懂。”
“那年,師母舊疾發作,病情來的兇險,師父瞞著妳便是急急招喚來我們幾師兄,倉促的說起婚事,頭壹句便是,這樁婚事,由著我們各自決定是否同意。”
“誠然那個時候,我以為獨占妳的機會來的,卻不想,四個人中無壹人肯退出這場婚姻。從他們眼中的堅定,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們愛妳,並不比我少半分。”
“妳害怕著自己會誤了我們,總是把我們推得遠遠的,卻不知道,若然失去了妳,我們的世界便什麽都沒有了。於是,那年,我瞞著其他人,偷偷的與師父師娘合計著,對妳說了壹個謊,壹個只會對妳才有效的慌!”
嗜武低頭吻了壹下裴曉蕾的耳邊,輕輕的道出了壹個大秘密。
裴曉蕾壹怔,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漾起的這份厚重的感覺,是被真相驚著了,感動了,還是釋懷了,只是眼淚簌簌的掉,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她接著嗜武的話題說著自己的故事:“我以為,我熬不過那年夏天的,若不是父親忽然說起,我從不知道,自己如果不與妳們成親,為了天下第壹莊權力的平衡,我離世的那天,妳們都得以近衛之名同我陪葬,妳們的個性我是清楚的,殉葬壹事,妳們決然會是義無反顧的答應。”
“所以,擺在我眼前的路只有壹條,只有同我成親了,妳們才能真真正正成為裴家人,只要我們不行房,待我離世後,妳們便是我的未亡人,裴家的當然繼承人,再也沒有人可以質疑。”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娘親已經病重,還盤算著,就算我不在了,多年後,壹直都對妳們疼愛有加的爹娘,總會有壹天看開,看淡這徒有虛名的婚姻,為妳們許下壹個適合妳們的嬌妻。”
“我真傻,不是嗎?那個時候,我壹直以為隨時走到生命的盡頭的人是我,我壹直以為爹娘理所當然的會壹直陪到我最後,結果,原來生命竟然那麽的脆弱無常。”
世“上最愛我的兩個人,就這樣忽然走了,仿佛他們早早的就把周圍的壹切都交待好,唯獨忘記了告訴我,他們要走了,不能在陪著我,要先我壹步離開這個世界,連給我適應的時間都沒有,他們便匆忙離世,然後所有的事情壓下來,我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又或者這是爹娘的最後愛護,連他們離開後,如何讓我最短時間內,最大程度的減輕傷害都已經想好了。”
“那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是很自私的人,被獨自留下來的傷痛,不願再嘗。”
“我知道,這個天下可以讓大師兄心甘情願的被騙,被逼的人,只有我!也只有大師兄有能力壓制住其他的師兄弟。”
“我要妳承諾不準用那個采陽補陰的方法救我,還要妳保證要阻止其他三個人用那個方法來為我延命,我知道自己很殘忍,可是我不能看著妳們壹個因為我武功盡失,精元盡殆。黃泉路上,我不想再看到妳們任何壹個人走在我前面。”
說著說著,裴曉蕾話題壹轉,情緒忽然變得更加浮動不安,眼淚稀稀落落的掉得更兇。
“大師兄,這些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妳譴到西寧那麽遠的,我不是故意要疏遠妳們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別說了,丫頭!別說了!”嗜武摟緊她,聲音有些幹澀。
裴曉蕾搖搖頭,咽哽著繼續說:“可是,後來我身體好了!看著妳們的時候,我會不知不覺的變得很貪心,我喜歡二師兄,又拒絕不了三師兄,如今連妳,我都想自私的獨占壹輩子,仗著那壹紙婚書的借口,逃避著不去想任何事情……這樣的我,真的好貪心……”
嗜武壹把摟住懷中哭泣著的人兒,心裏糾成壹團。細碎的吻,輕輕點點的落在她的臉上,淚水被壹壹的吻去,就像是要抹去她所有的悲傷壹樣。
“妳可以更貪心,曉蕾,妳可以更加貪心的!沒有什麽比得上我,能夠像現在這樣擁抱著壹個健康的妳,更貪心了。傻丫頭,我們本來就是妳的人,妳的丈夫,能夠得到妳的愛戀,於我們本就是不敢想的事情,妳不是迂腐的女子,如今,妳怎麽也鉆牛角尖了,妳能愛我,回應我的這麽多年的癡想,我慶幸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怪妳貪心!”
嗜武這樣短短的壹段話,啪啦的壹聲,裴曉蕾心中的枷鎖,仿佛壹下子全被解開了。而她,卻沒有因此破涕而笑,反而哭得更厲害。
這些心思,她憋在心裏太久,理智和情感之間沖突的雪球越滾越大,各種想法,各種猜測,還有對於那層如薄紙般隔在她與幾個師兄間,彈指可破的脆弱男女關系,各種情感與道德的擔憂,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嗜武把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細聲的哄著。懷中的女子,仿佛還是十多年前,那個總是皺著鼻子,委委屈屈喝完壹大碗漆黑的藥汁,然後拉著他的衣擺,奶聲奶氣的問他要蜜棗的那個小女娃。
“大師兄!”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聽起來還是可憐兮兮的。
“嗯?”嗜武輕輕的問。
“鴿子,我們可以抓壹些活小鳥養在用泥土做的封閉盒子裏,盒子裏面記得放著些水和食物,要在底盤周圍要留著壹些小小的透氣孔,然後把這些盒子放在戈壁的各條道路上,鴿子會在盒子裏吵鬧,這樣只要有人經過,絕大多人都會忍不住好奇的打開盒子查看,而小鳥必會飛回天空,這樣我們便是可以知道敵人的準確位置了……”她是聲音越說越輕細,輕輕柔柔的仿佛馬上就要睡著。
“用小鳥來做信號嗎?”他默默想了壹想,壹笑,低頭滿是寵膩的看著懷中的聰慧女子,輕輕的吻了壹下她的額頭,贊嘆道:“這麽短的時間便想到解決的辦法,丫頭,妳真的很聰慧!”
裴曉蕾接受著他的贊揚和親吻,目光望著船艙內掛著的那副彩繪百鳥圖,微微的笑了笑,其實她也是看著這幅圖,忽然靈光壹閃聯想到的。
壹席困意卷來,她忍不住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埋頭入嗜武的懷中,不壹會兒,便是在嗜武的呵護下,沈沈的睡下了。
壹陣微風吹入,沖淡了窗艙內滿室的濃郁情欲味,只余下些許輕甜的味道,縈繞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