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正的魔法師之間的較量（二）

　　對！真正的魔法師會對決時會探測對方魔力波動，對手身旁各元素的比例以及密集程度、元素的排列，以估計對手將要使用的魔法，再依次做出對策，選擇使用相應的魔法。
　　如果非常熟悉對手魔法的特性，甚至可以選擇用速攻魔法打斷對手吟唱、默念咒語時的關鍵部分。
　　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師之間的較量！
　　在資深的魔法師眼中，魔法並不是威力越強就越好，傷害巨大的魔法就意味著它需要凝聚更多的元素，需要耗費較長的時間，真正的魔法師之間的較量並不是像外行人那樣認為的、互拼高級魔法，甚至是禁咒。
　　可以說，真正的魔法師對決時，並不會看到幾個高級魔法，因為資深的魔法師都會選擇用速攻類魔法擾亂對手施展咒語，為自己的高級魔法創造機會，制敵的魔法，壹個就夠了！
　　而在魔法的各個等級中，三級以上就帶有危險性，四級就有可能置人於死地，就算是大魔法師，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無法承受數個五到六級的魔法，至於六級以上……那差不多就是禁咒的範疇，自然不必再說。
　　所以，如果有壹位魔法師達到了瞬發魔法的程度，哪怕只是壹個小小的火球術，也會受到同行們的尊重，禁咒，就類似於是江哲上輩子的核彈，大部分起到的作用只是震懾而已。
　　當然了，也不排除用禁咒大規模地造成破壞，比如十幾年前帝國與薩洛尼亞的‘壹年戰爭’，那是兩國都不願去提的悲慘往事。
　　所以說，在魔法的領域中，並不是傷害越強的魔法就越被人推崇，當然，也不是說那些幾乎沒什麽威力的速攻魔法就受到廣大魔法師們的喜愛，總而言之，每壹種魔法都有它的作用，而在關鍵時刻選擇合適的魔法，這才是對魔法師們的考驗！
　　※※※
　　他……能領悟麽？
　　這個叫索斯的孩子？
　　望著那個孩子在距離自己大約十碼位置閉著眼睛感悟，霍得教授心中不免有些焦慮。
　　‘真正的魔法師的對決’，這個課程是在五年紀時才會對學員們提起的事，對於這個壹年級的孩子，是不是有些早了？
　　魔力波動……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領悟的！
　　但是，如果他不能領悟魔力波動，那就無法在進入下階段的修行……唉！
　　希望這個聰明的孩子，在領悟上也是超人壹等吧……期望如此！
　　霍得教授暗暗嘆了口氣，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畢竟，魔力波動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是無法用言語的傳授的。
　　呼……
　　吸……
　　靜……
　　在霍得教授焦慮的同時，江哲正閉著眼睛調整著呼吸。
　　但是絲毫沒有收獲……
　　不得不說，江哲非常機敏，瞬間就把握到了霍得教授話中的含義，想起有關魔力波動的事，但是關於如何是感知這個魔力波動，江哲沒有絲毫頭緒。
　　壹滴汗珠漸漸從他額角滑落，細微的瘙癢叫他原本就急躁的心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沈重、急促……
　　“唔？”
　　霍得教授第壹時間就感覺了江哲的不對勁。
　　與所有人壹樣，霍得教授也‘看到’了江哲身上淡藍色的代表魔力的氣息，在淡藍色的氣息外邊，是濃郁的火紅色氣息，這些便是依附在身旁的火元素，親和力越強，依附的該元素越濃。
　　但是現在，那個孩子身上魔力氣息發出壹陣陣不正常的波動，而他身旁的火元素氣息，也漸漸變得狂暴起來，更有甚者，魔力氣息中隱隱染上了壹些黑色的氣息，而那些黑色氣息正傳來陣陣焦躁與不安……
　　這是……
　　難道是魔力反噬？
　　怎麽會這樣？
　　霍得教授大感意外，這時，他聽到了江哲深沈急促的呼吸聲，猛地睜大眼睛喝道，“索斯，用心去看，靜下心來，用心去看！”
　　霍得教授的大喝讓江哲心中壹驚，而同時，左手好似有道暖流緩緩流變全身，冰涼刺骨，壹下子就使江哲焦躁不安的情緒消散了……
　　而在霍得教授眼中，江哲身上的黑色的氣息壹下子退地壹幹二凈，只剩下純粹的魔力氣息，那些狂暴的火元素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靜……
　　用心看……
　　呼……
　　吸……
　　突然，江哲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很短促的壹瞬，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耳邊充斥著細微的聲音，蟲鳴、鳥啼、流水，甚至是微風撫過……
　　呼……
　　吸……
　　這種感覺……真好……
　　“天吶，這孩子真是個天才！”霍得教授不敢置信相信自己看到的，喃喃自語著。
　　不過有壹件事讓他有點在意……
　　剛才那個孩子身上的魔力氣息壹下子暴漲了壹倍，隨後又突然退去，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還有，這個孩子身旁的火元素十分密集，但是為什麽左手附近的火元素氣息明顯薄弱呢？
　　好像有種火元素無法進入的感覺……
　　奇怪……
　　說起來，這個孩子時常將帶著白頭套的左手插在口袋中，自己也沒見他用過幾次左手，那孩子壹般都是用右手的，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左手對於火元素的親和力不足？
　　這也不能啊，這種程度的火元素氣息，不可能……
　　“教授！”就在霍得教授疑惑的時候，江哲慢慢睜開了眼睛，嘴角掛著幾縷自得的笑容，那種笑容，叫霍得教授眼睛壹亮。
　　“怎麽？難道是放棄了？”霍得教授將方才的疑惑拋之腦後，故意說道。
　　“怎麽可能呢！”江哲微微笑著，睜開的雙眼異常明亮，好似蒙著壹層薄薄的淡藍色氣霧。
　　“我看到了哦，教授！”
　　江哲微笑著，但是心中十分震驚，那真是霍得教授麽？
　　那種強大的魔力氣息……
　　江哲暗暗咽了咽口水，他分明望見霍得教授全身罩著濃郁的藍色氣息，這些氣息仿佛是流質的火焰壹般，在霍得教授腳下蔓延開來，在那些藍色氣息外面，是鋪天蓋地的火元素，要遠遠比自己多得多。
　　“看妳的表情，看來妳是成功了！”霍得教授拍著手小小贊許壹句，隨即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為自己驕傲吧索斯，妳已經打開第壹扇通往魔法的大門！”
　　“第壹扇？大門？”
　　“唔！”霍得點點頭，擡頭望了眼天空，“不能感知魔力氣息的魔法師，就算再強，也無法觸及到魔法的真諦……”
　　“真諦？”江哲楞了楞，詫異問道，“教授，魔法的真諦是什麽？”
　　“魔法的真諦……”霍得教授頓了頓，望著江哲笑道，“對於妳來說還太早了，等到壹定的時候，就算我不說，妳也會明白的！”
　　好嘛！江哲暗暗撇嘴，問道，“那教授，第壹扇大門是感知魔力氣息，那麽第二扇呢？”
　　“嘿！妳想知道？”霍得教授古怪壹笑。
　　與此同時，江哲突然發現霍得教授全身那濃郁的淡藍色氣息退得壹幹二凈，如果說魔力波動是作為壹個魔法師的特征，那麽眼前的霍得教授，就好像是壹個不會魔法的普通人壹樣。
　　“明白了麽？”
　　江哲睜大眼睛看了半響，點了點頭，“明白了……”看來霍得教授恐怕也是差不多具有大魔法師實力的教授。
　　“既然明白了，那我們繼續！”說著，霍得教授又放開而來束縛著魔力氣息，指了指自己身旁四周懸浮的那八個火球，對江哲勾勾手指，壹臉淡然。
　　被小看了呢！江哲苦笑著。
　　如果說那淡然色的氣息就是魔力氣息的表現形式，那麽當施展魔法的時候，魔力氣息就會出現波動……
　　動了！
　　江哲的眼神壹緊，他分明望見霍得教授身前的淡藍色氣息稍稍動了動……前面！
　　嘿！
　　“轟！”
　　壹個火球砸在霍得教授背後，隨著轟的壹聲巨響，黑灰色的煙霧頓時將教授罩住了。
　　但是……
　　“哈哈，上當了吧？”煙霧中傳來了霍得教授爽朗的笑聲。
　　煙霧漸漸退散……
　　“怎麽可能！”江哲楞住了。
　　對江哲搖了搖手指，霍得教授笑著說道，“第二堂課，不要死盯著對手的魔力氣息，那沒有用，用眼睛看怎麽比得上感知？妳用眼睛能看到我背後的魔力氣息麽？我就知道妳會上當！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嘖！”江哲不滿地撇撇嘴。
　　“好了好了，”可能是看到了江哲表情，霍得教授投降般地攤攤手，笑呵呵說道，“那對於妳來說還有點早……唔，總得說來，我還算滿意，那麽開始教妳第三堂課，來！”說著，他勾勾手指，然而就在他手指壹動的同時，江哲的火球已經沖著他‘攜恨’而去。
　　“餵餵，妳這小鬼！”霍得教授故作驚慌說了壹句，隨即眼神壹變，右手壹揮，在江哲的火球距離自己半碼時將其擋住的……
　　唔？
　　望著那個火球呈現出壹種古怪的扭曲，就仿佛是被壹個黑洞吸了進去，壹眨眼間，那個火球就消失地無神無息……
　　這怎麽回事？江哲驚訝地長大著嘴。
　　這回霍得教授是真的有些失望，不過失望的同時，感覺有些好笑。
　　“妳那是什麽表情，索斯？我很奇怪阿米克斯教授教的課程妳到底聽進去多少！”
　　阿米克斯教授？
　　黑魔法防禦術？！
　　“看來妳想起來了，”霍得教授笑了笑，沈聲說道，“為什麽黑魔法防禦術是必修的，現在妳應該明白了吧？告訴我，剛才的魔法是什麽特性？”
　　“唔……”江哲想了想，不肯定說道，“扭曲！”
　　“很好！黑魔法防禦術之所以是必修的課程，是因為他的實用！作為壹位探尋魔法奧秘的黑魔法師，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這門課程妳最好牢牢記載心裏！再來！”
　　江哲歪了歪腦袋，眼珠壹轉，右手壹擡，兩個火球同時襲向霍得教授左右兩邊……
　　“喲！”
　　霍得教授嘴角向上扯了扯，雙手伸開，在江哲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竟然同時將壹個火球拍到半空，將另壹個火球拍入了地下。
　　只聽轟的壹聲，江哲望見地上出現了壹個冒著青煙的淺坑。
　　“喲，威力不錯嘛，”望了眼地上的坑，霍得教授似笑非笑地說了句，隨即板起臉，沈聲說道，“剛才的魔法附帶就是‘反彈’的特性！對於球狀、箭狀魔法，這個魔法非常實用！就像剛才壹樣，如果我剛才將這兩個火球向妳反擊，妳就不得不閃避，或者用魔法抵擋。妳要記住，就算是妳施展的魔法，也不壹定是對妳有利！在對決時，要時刻謹記這壹點，警惕對手的壹舉壹動！
　　剛才的魔法，【扭曲】在控制力上要求較高，【反彈】相對小些，而且只要不是對手太過愚蠢，是不會讓妳找到反擊的機會的……什麽表情啊妳，說的就是妳！妳以為魔法打出去就算完事了？至於【吸收】，這個魔法的特性的就相當於青魔法中的盾狀防禦魔法，雖然效果要小得多，但是消耗魔力也很少。
　　為什麽這個魔法會被推崇呢，是因為它的施展速度非常快，可以長時間維持，消耗少，而且在外表上並不會讓人看出來——當妳處在壹個危險的環境時，它可以幫妳擋住第壹波襲擊，這才是這個魔法的珍貴之處——不是每個人都有像妳壹樣天賦的！”
　　其實這些話江哲都聽阿米克斯教授說過，但是當時他顯然是壹個耳朵進壹個耳朵出，直到現在黑魔法防禦術被霍得教授施展之後，他才明白，為什麽瑞奧克斯會將這門課作為必修課，而不是青魔法。
　　“呼，”被霍得教授壹頓打擊，江哲不免有些泄氣，撓撓頭說道，“教授，那接下來呢？第四堂課又是什麽？”
　　“今天沒有什麽第四堂課，”霍得教授搖搖頭，似笑非笑說道，“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望著霍得教授的笑容，江哲沒來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訕訕說道，“那……既然教授說完了，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霍得教授擡起頭來，右手上召出壹個赤紅色的火球，嘿嘿笑著說道，“當然！按妳的表現，妳可以選擇是自己回去，還是由我把妳帶回去……”
　　“不……不要吧教授……”江哲咽了咽口水，同時身旁又出了幾個火球。
　　“喲！看來妳已經有覺悟了嘛！”霍得教授嘿嘿壹笑，撇嘴說道，“小鬼！剛才的都是前戲，現在才是課程！要集中註意哦——不然，也許真的會死哦……”
　　“餵餵！教授，不要吧……”
　　轟！
　　轟轟！
　　※※※
　　隨著天色的漸漸變晚，古堡中的燈光也隨之暗滅，在繁星點點中，壹輪明月掛在當中，灑下乳白色的月光。
　　古堡前的噴泉花園仍駐留著壹些學員，然而在教授們的提醒下，瑞奧克斯的學員們差不多都回了自己的宿舍，也就是西邊的塔樓。
　　與大部分人壹樣，艾倫與斯考特在結束晚餐之後便回了宿舍。
　　相對於壹向精力充沛的艾倫，斯考特則顯得要疲憊許多，他還沒從連續的熬夜中緩回來。
　　“提歐喔瑞！”
　　站在門外念了壹句咒語，宿舍房間那扇樸素又顯得古老的門吱嘎壹聲打開了。
　　艾倫探頭探腦望了壹眼屋內，見屋內漆黑壹片，回頭詫異說道，“奇怪了，索斯沒回來？”
　　斯考特皺皺眉，推門走了進去。
　　“光！”
　　啪壹聲輕響，天花板上的群星圖案散發出光亮，照亮了每壹間房間。
　　“確實沒有……”裏裏外外看了壹遍，見沒有江哲的身影，斯考特顯得有些疑惑。
　　在晚餐前，斯考特與艾倫曾經回過宿舍，那時就沒有找到自己的室友，那時，他們還以為江哲出去找他們了，結果，壹頓晚餐的時間沒見到江哲不說，就連回來以後都不見他身影，兩人感覺有點奇怪。
　　自己那位室友不是喜歡到處閑逛的人呀！
　　在斯考特看來，如果說艾倫的愛好是擦拭他那套騎士鎧甲的話，那麽索斯的愛好恐怕就是對著自己施展的火球發呆了——比起閑逛、社交，他更喜歡躺在沙發上睡覺或者發呆。
　　“真是奇怪了……”摸了摸腦袋，艾倫習慣性地從床底下翻出騎士劍，對著刀刃呼得吹了口氣，看得斯考特直翻白眼。
　　“我聽說年終有個化妝舞會吧，那家夥是不是提前物色女伴去了？”直接用魔法長袍的壹角擦拭著那柄騎士劍，艾倫心不在焉地說道。
　　斯考特沒有答話，僅僅是翻了翻白眼，便捧著壹本厚厚的本躺在了床邊。
　　“對了，斯考特，”好似想起了什麽，艾倫舉著騎士劍問道，“院方沒有規定，活動時不能帶著這玩意吧？”
　　瞥了壹眼那閃著寒光的騎士劍，斯考特冷笑道，“當然——如果說騎士劍是作為妳施展魔法的必須道具，我想院方也不會多說什麽。”
　　聽出斯考特話中的嘲諷，艾倫搖頭嘆氣說道，“那真是遺憾了——鎧甲也不行麽？”
　　“……”斯考特翻了個身，背對著那家夥，眼不見心不煩。
　　不得不說，艾倫確實是壹個閑不住的家夥，就算沒人搭話，他還是壹個人嘰嘰咕咕說了半個小時，讓斯考特眼皮直跳，真恨不得賞那家夥壹個詛咒。
　　差不多這時候，門吱嘎壹聲打開了，壹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過來。
　　“回來了……”
　　“索斯？”斯考特楞了楞，坐直了身體愕然望著江哲灰頭土臉地從外面的房間走進來。
　　“餵，夥計，”壹邊機械般擦拭著壹塊臂甲，艾倫壹邊用古怪的語調說道，“妳這是怎麽了？”
　　“唉，”長長嘆了口氣，江哲脫下沾滿灰塵的魔法長袍丟在壹旁，徑直倒在自己的床上，無力說道，“別提了，被霍得教授拉出去單練了壹下午，現在才回來——有東西吃麽？餓死了！”
　　望著有氣無力的江哲，斯考特有些好笑，推了推眼鏡古怪說道，“這個，我們還以為妳已經吃了呢……”
　　“哪有機會啊，”江哲瞪大眼睛訴苦說道，“被教授操練了壹個下午，念了不止幾百句的口訣，施放火球放得我手軟，就這樣都回不來……話說，什麽東西都沒？”
　　“額，”斯考特猶豫壹下，說道，“我記得好像還有幾塊蛋糕……”
　　“很遺憾，夥計，”咧著壹嘴潔白的牙齒，艾倫嘿嘿笑道，“那些蛋糕我昨天半夜起來解決掉了。”
　　“妳……”
　　“別呀，夥計，開個玩笑嘛，”用臂甲擋在身前，艾倫嘿嘿笑道，“好好地在外面的長桌上放著呢，哦，壁爐那邊我記得還有兩罐牛奶……”
　　“我討厭牛奶！”江哲勉強起身，將放在外邊的‘晚餐’端了進來。
　　“索斯，霍得教授教妳新的魔法了？”斯考特詫異問道。
　　“沒，”勉強咽下壹塊蛋糕，江哲端著玻璃杯喝了壹口水，沒精打采說道，“妳能想象麽？兩人就光用壹個火球術對轟了壹個下午！”
　　“對轟？”斯考特楞了楞，隨即明白過來，好笑地推了推眼睛，說道，“不過我看妳的表情，應該是學到了不少吧？”
　　“也許吧！”江哲微微壹笑，但是笑容中充斥的自信讓斯考特與艾倫心中壹楞。
　　真正的魔法師之間的對決……
　　只有邁進第壹扇門，才算是接觸到了魔法的邊緣啊……
　　用精神力控制三個火球懸浮在天花板下，江哲枕著雙手躺在床上。
　　或許教授說的對，威力強大的魔法並不是單單代表高等級魔法……
　　緩緩伸出右手，江哲深深吸了口氣，控制著壹個火球飛到手上……
　　“呼哧……”火球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壹絲赤紅色的火苗。
　　火苗，是火元素單純的外在表現形式，是最基礎的魔法之壹。
　　霍得教授為什麽要讓自己將火球再重新轉化為火苗呢？
　　還有魔力氣息的擴散又是為了什麽呢？
　　魔法的真諦又是什麽？
　　懷著心中重重疑慮，江哲漸漸陷入了睡夢之中。
　　而當明天太陽再壹次升起時，便是瑞奧克斯學院歷年的傳統活動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