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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放縱美嬌娘 by 未知

2019-9-9 22:03

               夜裏——

  「不要……嗚……」

  那尖銳的哭泣聲驚醒了朱沂鞥,他低咒壹聲,愛睏地尋找噪音的來源。「誰
在哭啊?」

  當他發覺哭聲是來自枕邊人時,他連忙摟住她那不停扭動的嬌軀,試圖喚醒
她。「采霓,妳快醒醒。」

  他記起來了,那丫鬟曾經說過采霓會作噩夢,但是他沒想到她作噩夢的時候,
會哭得那麽悲傷,像是肝腸寸斷般,叫他好生心疼啊!

  「不……求妳們別殺了……嗚……不要……」

  采霓在他懷中不斷地哭喊,嬌小的拳頭緊緊抓住他的單衣,傷心的淚水浸濕
了他胸前的衣料。

  朱沂鞥的壹顆心揪痛了起來,雖然她哭喊的內容壹定與她的秘密有關,但是
他不忍再聽她哭下去了。

  「采霓,妳醒壹醒,別再哭了。」他狠心地搖醒她,然後將嘴唇重重印在她
的臉蛋,不停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采霓猛然壹震,從噩夢中轉醒過來。

  「沂鞥……」她的身軀開始劇烈地顫抖。

  「噓,我就在妳身邊,妳只是作噩夢而已,現在沒事了。」他將她顫抖的嬌
軀緊緊摟在懷中,柔聲地安慰她。

  采霓哀傷地蜷縮在他安全的懷裏,靜靜地掉眼淚。

  「別哭了,妳會哭壞身子的。」朱沂鞥心疼地拍撫她那顫動的背部。

  等到她的淚水漸漸止住了,他才溫柔地問:「告訴我,妳作了什麽噩夢好嗎?」

  采霓壹邊打著嗝;壹邊疲倦地閉上眼眸,剛才的淚水榨幹了她最後壹絲精力。
「人家忘記了。」

  「采霓。」朱沂鞥惱怒地低喊壹聲,她剛剛在他懷裏哭得死去活來,把他的
心都哭碎了,她現在竟然想用壹句「忘記」來打發他?她簡直在耍他嘛!

  「妳別問了好不好?」采霓心力交瘁地發出抱怨聲。「人家睏了,想睡覺了。」

  這男人為什麽就不體帖壹點呢?他應該安慰自己,而不是質問她噩夢的內容
才對啊!她心裏嘀咕著。

  朱沂鞥腦怒地擡起她的麗顏。「不行!妳不說出剛才作什麽噩夢,我就不放
妳睡覺,快說!」

  他被她搞得心煩死了,她不把內容交代清楚,叫他怎麽睡得著啊?

  采霓被他的執拗給惹惱了,她那烏黑的眼珠子壹轉,壹抹嬌艷的媚笑便添上
了她的唇角。「好啊!妳不想睡覺,采霓自然奉陪到底。」

  她那突如其來的媚笑讓朱沂鞥渾身發毛起來。「妳別想轉移話題,快從實招
來!」

  采霓拋給他壹個誘人的媚眼,便輕輕舔咬著他的頸項,然後織織玉手大膽的
往他的腹部下方滑去。

  朱沂鞥倒抽了壹口氣,趕緊把她那折磨人的小手抓起來,嚴厲地指責她。「
采霓,妳不要以為用這種技兩,我就會忘掉壹切,妳——」

  不過,他忘了她有兩只手,此時,她的另壹只小手握住他硬邦邦的男性象征,
試圖挑戰他的克制力。

  「別亂來……」朱沂鞥的鼻息開始粗重起來,他的斥責顯得毫無說服力。事
實上,從她對他的脖子舔來舔去的那壹刻起,他就註定要輸掉這壹仗了,因為他
對采霓根本沒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采霓露出壹抹得意洋洋的媚笑,仿彿逮到了他的弱點般,小手努力不懈地撫
摸他的下體。

  「妳這妖女……」朱沂鞥發出濁重的呻吟聲後,就急切地覆在她的嬌軀上…


  正如采霓所設計的,他已徹底忘記盤問她的打算了。

     ***    ***    ***    ***

              過了三天——

  采霓趁朱沂鞥外出的時候,叫來了海萬通。

  「采霓姑娘,有什麽吩咐嗎?」他特意站得遠遠的,以免他的新主子看見他
太接近她,又醋勁大發了。

  「海哥,妳陪我去壹趟城外的土地廟,好嗎?」采霓的俏臉沒有壹絲血色,
蒼白得嚇人。

  「這沒問題。」海萬通忐忑地建議著。「不過,我們要不要先問壹下潞王爺
啊?」

  對於她這種奇怪的要求,海萬通壹點都不陌生,這兩年來,每到十五這壹天,
他都得陪她到城外的土地廟走上壹遭,計算下來,總共也有二十來次了。

  「不用問他了,妳先去外頭僱馬車,等壹下我們在後門會合。」采霓早已將
今天的行程計畫好了,她仔細地考量了良久,就是要設法避開朱沂鞥. 「噢,好
的。」海萬通搔了搔廣大的頭顱,垮著肥大的肉臉走出「茗玉園」,他有壹個非
常不好的預感,他這個優渥又輕松的工作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了——如果被潞王爺
知道,他竟敢私自帶采霓出去的話。

  唉!苦羅!

  等他走遠了,采霓顫巍巍地深吸壹口氣,她披起黑色的披風,望著那捆以白
布包要的銀票,美眸中飛快閃過壹抹毅然決然的光芒,她將鉅額的銀票留在房裏,
不帶分文地前去赴約了。

  事情該在今天解決了,她已經沒有「本錢」再陪那幫人耗下去。

  壹出後門,她就瞧見海萬通身穿黑衣,頭戴鬥竺,駕著壹輛不起眼的馬車停
在不遠處,他的打扮跟以前壹樣。

  采霓不動聲色地上了馬車。

  馬車急駛了壹陣子,終於停在壹處荒廢的土地廟前。

  海萬通笨重地跳下馬車,小心扶著采霓下馬車,然後清了清喉嚨。「呃……
采霓姑娘,我們回頭找溜王爺幫忙好不好?妳這樣太危險了!」

  她現在可是潞王爺的心頭肉,要是有個什麽意外,他海萬通大概死無葬身之
地了。

  「不打緊!」采霓遲疑了壹會兒,才從懷裏掏出了壹封信,遞給海萬通,嚴
肅地交代著:「海哥,如果……采霓有個什麽萬壹,沒有回來的話,妳就把這封
信交給潞王爺,叫他不用……等采霓了。」

  海萬通嚇得目露懼光,呆愕地瞪著她硬放在他手中的那封信函。「采霓姑娘
……不行啊……」她的口氣怎麽好像在交代後事壹樣。

  「我不會有事的。」采霓勉強露出虛弱的笑容安撫他,她忍不住摸了摸藏在
披風下的匕首,才勇敢地走進那座年久失修的土地廟。

  留下海萬通在廟外急得猛跳腳。

  此時,土地廟內站著壹位高瘦的中年男子,他身穿暗青色短裝,下巴布滿鬍
碴的馬臉,看起來十分醜惡。

  他正不耐地等著采霓進來。「妳的銀票帶來了沒有?」

  采霓鄙夷地嬌哼壹聲。「沒有。」她內心除了對他的恐懼外,還有更深的憎
恨與輕蔑。

  「臭婆娘!妳耍我啊!」余亮擡手就要往她的花容月貌打去。

  「妳敢!」采霓直勾勾地瞪視他那令人厭惡的臉,冰冷地威脅著:「妳傷了
我,就別想再從我這裏拿到銀兩。」

  余亮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然後露出淫穢的笑容來,輕輕撫摸她細嫩的臉皮
兒。「妳這婆娘愈來愈大膽了,連我余亮都敢威脅,妳不想要妳妹子的命啦?」

  他想起以前她連直視他壹眼都不敢,活像只懦弱的小老鼠壹樣,沒想到這幾
個月來她的膽子愈來愈大,現在竟然敢開口威脅他了,不過,她悍冷的模樣也激
起了他的欲火,他想要征服她。

  采霓握緊了拳頭,強忍住拍開他臟手的沖動。「我怎麽能確定妳們還遵守諾
言,沒有殺死岑霓呢?」她那嬌凝的嗓音輕微顫抖壹下,差點洩漏了她內心緊繃
的恐懼。

  「那妳只有信任我們羅!」余亮的手往她的頸部摸去。「不給錢,妳就等著
替妳的妹妹收屍吧!」

  采霓深惡痛絕地拍掉他的手,清脆的語調充斥著堅冷的決心。「我不會再那
麽傻了!除非讓我見到岑霓壹面,否則妳們休想再威脅我。」

  「老大不會答應的。」余亮那輕佻的目光緩緩打量她的臉蛋,心裏忍不住贊
道:這女人真是天生尤物,光是這樣看著她,就讓他渾身發癢起來,難怪她能賺
那麽多錢供他們兄弟玩樂。「不過……」

  「不過什麽?」采霓勉強按捺住她的心急,不讓他瞧出來。

  余亮露出色迷迷的猴急笑容。「只要妳讓余大爺我玩上壹回,我就替妳求情,
讓妳看壹下妳那書呆子妹妹。」話未說完,他就當著她的面搔起他的胯下來。

  采霓差點作嘔地吐了出來,她不禁退後了幾步。「妳別作夢了!我不會讓妳
碰我的。」

  「嘖!妳還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呵!」以前不碰她,是不想破壞她的身價,
他們還想多勒索她幾年呢!「妳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妳早就給那個潞王爺做婊子
了,現在妳讓本大爺玩壹玩有什麽關系?又不會少塊肉。」

  余亮噙著猥笑,壹步步地逼近她……

  「妳敢再前進壹步,我就對妳不客氣了,」采霓揚起那倔寒的柔眉,右手緊
緊握住她藏在披風下的匕首。

  她敢不帶銀票前來赴約,早就有兩敗俱傷的心理準備了。

  因為她再也「弄」不到銀兩保障她妹妹的平安了,除非她厚著臉皮請求朱沂
鞥的援助,只是她被勒索的數目那麽大,就算潞王府的財力驚人,又能供應她幾
年的索求?她會像吸血蟲壹樣吸盡他的財產,她怎麽忍心如此對他呢?

  「喔!我最喜歡有爪子的女人了,玩起來才過癮啊——」

  突然,殺豬般的尖叫聲從他口中洩出。

  采霓面色慘白地抽出染血的匕首,雙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她不曾沾過血
腥,也從未想過殺人是那麽噁心恐怖的事……

  「妳這臭婆娘竟敢砍我!」余亮痛得狠狠打她壹巴掌,他沒料到她居然有膽
子敢刺他。

  采霓痛呼壹聲,被他的掌勁打倒在地。

               這時——

  「采霓姑娘……」海萬通突然從外面竄了進來,以肥壯的身軀護住她,同時
將她扶了起來。「妳不要緊吧?」

  幸好他因為愈想愈不放心,便躲在門外偷聽,不然這會兒采霓就危險了。

  采霓沈默地搖晃螓首。

  「好哇!妳竟然破壞約定,找外人來幫忙。」余亮壹邊咒罵,壹邊齜牙咧嘴
地檢查肚子上的傷口。

  「他什麽也不知道。」采霓冰冷清晰地辯駁他,卻因為牽動玉頰上的腫傷,
使她皺起了柳眉。

  還好沒有被刺中要害!

  余亮連忙用手捂住流血的傷口,朝她窮兇惡極地咆哮著:「廢話少話!快把
這個月該交的銀票拿出來,本大爺要回去療傷了。」

  「妳兇什麽兇啊?」海萬通壹臉兇惡地跨前壹步,他的武功不高,但是光靠
那龐大的身材所制造出來的氣勢就足以嚇死人了。

  「海哥!」采霓以眼神制止他的冒進,才冷冷地道:「余亮,我已經說過了,
不讓我看見岑霓,妳們休想再從我這裏拿到錢。」

  余亮的馬臉頓時壹陣青、壹陣白,他內心陷入嚴重的掙紮;若是他大哥知道
他搞砸了這麽簡單的任務,壹定會大發雷霆的,因為他們現在全靠這筆鉅銀在過
活,可是他現在受了傷,根本打不過她身邊的大個兒,而她又說沒把銀票帶來,
看來想拿到銀票,就得答應她的要求才行。

  「臭婆娘,算妳厲害!三天後記得帶銀票來,不然我就當面宰了妳妹子。」
余亮粗魯地放下狠話後,就捂著肚子走出土地廟。

  媽的!痛死他了!

  「鏘!」采霓心裏壹放松,手中的匕首便不自覺地滑落在地。她不悅地皺起
眉頭,瞪著那把染滿血漬的匕首,像是不解它怎麽會掉下去似的。

  「妳怎麽受傷啦?」海萬通滿臉為愕地盯著她那不斷流血的左手,鮮血正從
她的指尖滴落下來。

  采霓的朱唇逐漸失去血色,這時她才感覺到手臂傳來壹陣陣刺痛。

  「我不知道,大概是剛才不小心被我自己割到的吧!」她單手拉開披風,想
要檢查壹下傷口的大小。

  「哇!采霓姑娘,妳的傷口好深哦!」海萬通那張寬臉擔心得皺成壹團。

  「我看得出來。」采霓昏眩地晃動身子壹下,拿出懷裏的繡帕。「快綁住我
的手臂,別再讓它流血了。」

  「噢!好。」海萬通接過來,粗手粗腳地綁住她的傷口。

  采霓忍痛地咬住唇瓣。「對了!海哥,今天我與那雜碎說的話,千萬則讓潞
王爺知道,好嗎?」

  「那怎麽成?妳受那麽嚴重的傷,潞王爺壹定會找我問得壹清二楚的。」海
萬通笨拙地扶著她走出土地廟。

  他現在只要想到潞王爺瞧見她的傷勢時,可能爆發出來的勃然大怒,他就恐
懼得雙腿發軟,恨不得即刻飛離京城這塊險地。

  「妳就說自己待在外頭,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就好了。」采霓喘著息教導他說
謊,同時暗暗納悶自己的體力怎麽會流失得那麽快?她竟然沒走幾步路,身體就
已經開始冒冷汗了,難道是流太多血的緣故嗎?

  海萬通為難地擰起粗眉。「我先送妳回去再說吧!妳快暈過去了。」

  「胡說!我怎麽……可能昏倒呢?!」采霓不甚愉悅地瞟他壹眼,然後拖著
虛軟的身子爬上馬車。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暈倒過的紀錄,可見她的身子骨強得很,她怎麽可能因為
流這壹點血就昏厥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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